“嗯……”阿町点了点头,“我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他……所以想来这里看看阿逸他是不是躲到风魔大人你这儿来了。”
说罢,阿町抬头看了看风魔他这空荡荡的宅邸。
“但现在看来似乎并不在这呢……”阿町的脸上浮现出浓郁至极的失落之色。
“……小町,你现在在找绪方老弟对吧?那你不如去岛原那边看看如何?”
“岛原?”阿町的脸瞬间通红了起来,“阿逸他才不是那种在这种关头还在逛花街的人啦……”
“这你就误会了,小町。”
风魔苦笑了一下。
“岛原那块淫靡的地区,其实藏着一个许多京都本地人都不知道的地方——秽原。”
“以岛原为圆心的那片地区的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逃不过秽原的管理人——因心居士的眼睛。”
“刚才有一队官差从我们门前经过。”
“从他们的口中,我得到了一则消息:有7个赏金猎人被杀了。”
“而这7个赏金猎人所死的地方,恰好就离岛原很近。”
“这7个赏金猎人极有可能便是绪方老弟所杀。毕竟现在全京都缺钱的武士,都瞄上绪方老弟的脑袋了。”
“所以——去问问因心居士吧。”
“如果因心居士他没有什么线索的话……那就等那时再说吧。”
“秽原是吗……那么,风魔大人!秽原怎么去呢?”
听到阿町的这个问题,风魔苦笑了一下。
“小町,秽原那种地方,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去的哦。”
说罢,风魔缓缓下到了土间,穿上了草鞋。
“走吧,小町,我带你去秽原。”
“我和那个因心居士有些交情,问他有没有关于绪方老弟的线索,这种程度的小问题,他应该还是会很乐意回答我的。”
……
……
水野信庸现在的心情非常不好。
尽管已经进行了医治,但他的左脸颊到现在仍是高高肿起。
因为断了几颗牙的缘故,令他现在连吃饭都极为困难。
但相比起身体上的疼痛,水野现在的心更痛。
他今天之所以会开放剑馆,向外人展示他们千学馆的钟卷流,便是为了能吸引一波新的学员过来。
可没成想——竟意外频出。
先是突然出现了一个操着浓郁外地口音的人不断质疑他的剑术。
后又出现一个戴着天狗面具的怪人,要求与他切磋。
一回想起这个戴天狗面具的怪人,水野信庸的心中便感到一阵悔意与懊恼。
这个“天狗”一剑将其放倒,不仅打断了他好几颗牙,还令他在大庭广众面前颜面尽失。
水野的家与他的千学馆是一体的。他的家就位于千学馆的后院。
就在水野待在他的房间,一边使用着他刚刚买来的冰块冰敷着他肿胀的左脸,一边苦思冥想着,思考该如何挽回他于今日丧失的信誉时,房外突然传来了他麾下一名弟子的通报声:
“师傅!玄学馆的稻叶重宗邀请您上他们玄学馆一趟,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与师傅您商谈!”
“稻叶?好,我马上就去。”
玄学馆算是公认的六大剑馆之首。
而玄学馆馆主也是公认的六位馆主中的最强者。
水野不怎么喜欢稻叶。
怎奈何稻叶的玄学馆是六大剑馆之首,稻叶他的实力、人望也在他之上,所以对于稻叶的邀约,水野不敢不从。
沿着走廊向剑馆外走去时,水野看到不少刚好正在剑馆的走廊行走的弟子。
水野的千学馆即便是晚上,也会向弟子们开放,一直开放到水野要入睡为止。
虽然现在已是夜晚、再过一会盛大的“山鉾巡行”便会正式开始,但仍有不少嗜剑如命的弟子在剑馆练剑。
水野向着这些正朝他行礼的弟子们一一微笑示意。
望着这些弟子,水野感觉自己的心情好了许多。
大概从上2个月开始,登门表示要学剑的人便多了许多。
短短2个月的时间,水野麾下的弟子数量便扩充了近一倍。
水野的收入也因此不断水涨船高。
据水野所知——并非他千学馆是这般,另外的五大剑馆也是这样,从2个月前开始,拜师学艺的人便突然多上了许多。
水野今日之所以会开放剑馆、向路人们展示他的钟卷流,便是因为他觉得他这2个月应该是走运了。
所以想趁着这个势头,进一步扩充弟子的数量。
可谁知——今日却倒了大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