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摇了摇头，她像是不经意的那样开启了另外一个话题：“我最近知道了一个故事。”

她说：“一个可悲又让人发笑的故事。你想知道吗，克拉克？”

“愿闻其详。”克拉克扶住他的黑框眼镜接过【卡尔】的话。

对方少有地谈兴大发，她说：“一个农夫圈养了一群鸡鸭，可是有一天，在他没有注意到的地方，一只疯狗跑到了他的农场。那些鸡鸭全部被狗咬死了，包括农场主最爱的那只鸭子。”

“所以他打死了那只疯狗。”【卡尔】脸上的微笑越来越大，她的红唇吐露的字眼充满克拉克现在还无法理解的恶意。

“这个故事就这样结束了？”克拉克有些犹豫地问道。

“不，这才是开始，克拉克。”【卡尔】接着说道，“农夫还圈养了其他动物，可是每到夜晚，他都无法忘记那个疯狗的到来，他总是会在半夜惊醒，害怕会有其他的像疯狗一样的动物闯入他的农场。”

“他把关着动物的屋子缠上了好几道锁，把些窗户和缝隙全部用木板封了起来。但农夫的恐惧依然没有被遏制，于是他拿起猎|枪，找到了那群在野外流浪的疯狗的住处。”

“砰——”她的手指在虚空中轻点克拉克的心脏，【卡尔】浅蓝色的眼睛倒映着他的影子，但那片影子却在她眯起的瞳孔中不断扭曲着，最后连克拉克都无法看清他原来的样子。

“那其实比农夫想的要简单。他有着动物无法抵抗的强大力量，那群疯狗全部死在了他的手上。但他依然不满足，猎豹、野狼……所有可能会伤害到他农场的东西都被他杀死了。”

“可当农夫回到家的时候，他却发现农场所有动物都停止了呼吸。被关在屋里的动物呼吸不到新鲜空气，他们身边只有黑暗，最终那些愚蠢的动物死在了农夫无边无际的爱与恐惧之中。”

“这样就完了？”露易丝打岔道，普利策记者有些不太明白这个故事。

克拉克倒是比她直接：“你想说什么？”卢瑟：“……”

克拉克的眼睛不要还是捐献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