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树林里了,扉间带着受伤的前哨回去接受治疗。带来的其他人两人成组,分散到两边巡查羽衣从什么路径摸过来的。

中路只有柱间一人。他拒绝了一同回去的邀请,独自一人在事发原地查探。

扉间欣慰于关键时刻大哥不会掉链子的可靠行为,倒是没有留意到他的腰带换成了青藤鞭子,还挂着一只粗糙的木陀螺。

柱间毫不在意的坐在被自己锤断的盔甲上。脚下的泥土还没干透。黑褐色的腐殖叶上,依稀残留着没有完全清理干净的红色液体以及白色的不知名组织。

现在是仲春,雨水绵绵,春苗刚刚长出。树叶的间隙里,新的种子汲取了血肉的养分茁壮成长。

没一会儿的功夫,雨停了,太阳出来了。

阳光被树冠切割成片,从千里之外在阴暗的森林里投下朦胧的光柱。数不清的细小灰尘在其中上下翻飞。

就像会战平原往往能开出最鲜艳的花,千手的森林里有着最为肥沃的田地。

只要把这片树林推平,就算他们原地转职农民,也不会被贵族钳制到死。

搏一搏,占山为王,武力后勤绝对强硬。只要自己还活着,就能护佑一方平安。

只是没人希望看到一个忍族活得如此轻松。

雷之国来的宇智波被安置在对岸。千手的委托数量常年忍界第一。

就算现在追查清楚,也无济于事。敌人太多了,知道不知道都一样,最后都要解决。

发布任务的掮客言辞恳切,态度亲和,面对他的态度堪比面见大名。但是他明白,这幅样子只有在自己面前才能见到。即便是扉间代为出面,都无法获取同等款待。

就像赌坊的老板,看见自己总会特别的高兴。

柱间呵呵笑了一声,手指交叉,手臂搁在膝盖上,把头埋入肩膀之下。

他低着头,思考着家族的未来,不经意间瞥见了垂在大腿边的木陀螺。

这是一份礼物。在献给他的众多伴手礼中是最普通的一档。如果不是搭配的鞭子色泽清丽,甚至可以称为寒酸。

他稀奇的取下陀螺丢到地上。松软的泥土撑不起它的旋转。于是柱间单手按住地面,地面如同蚯蚓一般翻滚着,自行整成坚实的平地。

陀螺如他所愿开始旋转,转着转着就重心不稳的朝一边倒去。

木质不均匀就是这样,一边轻一边重。

柱间抽出腰间的青藤,玩耍似的抽下去。陀螺又立了起来,单脚垫着,不知疲倦的转了下去。

一鞭又一鞭,他无意识的抽打着,清脆的鞭声在树林里回荡。陀螺越转越快越转越快。最后一鞭落下,青藤断裂,陀螺啪得一声被拦腰劈烂。

柱间愕然的看着自己的杰作,紧张的向四周张望了一番。思来想去,最后自产自销,拍了个木遁,重新搓了一个陀螺。鞭子花费的时间多一点,还得先把枝条翻来覆去的揉软了再搓成一根长条。

可是最终也不是原来天然的青色。他的木遁是宇智波的火遁都烧不着的造物。倒是变硬了不少,随便一抽就能转很久。

柱间唉声叹气的收拾好残局,跺脚把夯实的地面重新翻得松软。

下次再见十六夜的时候,跪着请她原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