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真的。谷底就那么小片地方,能养多少人。一早跟着我们的可以放置在那里。后来捡回来的,全部都会带过来。蝴蝶夫人,有没有信心把那些刺头削平整呀?天恕都没做成这件事呢。”
顶着姬君戏谑的目光,蝴蝶抿着唇笑:“只要是您交待的,就绝对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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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着楼下两人不管也不行。
蝴蝶走后,十六夜在被褥里装死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妥协的翻起身,就着留下的温水洗漱穿衣。
等她从楼梯上下来的时候,一楼的厅堂里已经被收拾干净,只余屋角靠墙壁的那一桌了。
柱间百无聊赖的蹲在草席上,手里不知在把玩什么,一道绿影被他转得飞快,残影都出来了。
楼梯发出年久失修的咯吱声,他闻声抬头,修长的眉毛斜斜飞起,端正俊朗的脸上焕发出欣喜的神采。
十六夜狠狠瞪了他一眼,默不作声的走到桌边观看鹿介和千手扉间玩的烧脑游戏。
他们一人拿一叠花札,斟酌着依次出牌。
十六夜观看了好一会儿,勉强分清花,果实,叶子分别代表的数目。再看两人的出牌方式,分清他们到底在比什么,就有点头疼了。
她皱起眉,一旁的柱间殷勤的递上杯盏。“坐下喝点休息。我看了一晚了,都没看出来。”
你没看出来不是很正常的吗?
十六夜回了他一个一言难尽的眼神。
反正等会儿就把人都赶走,说什么都不好使。
她心平气和的叠起衣角,在旁边跪坐下。
柱间咦了一声。
“又怎么了?”养气功夫被破,十六夜开始生气。
一惊一乍的,这人就不能稳重点?
柱间露出为难的表情,身体向后退缩。
十六夜看了眼鹿介,他神情严肃,但是拿牌的手稳稳当当的,看样子还没到极限。这局牌一时半会结束不了。放着这么个碍眼的家伙不管,终归是个不定时炸1弹。
“你先说。我看能不能解决。”
柱间鬼鬼祟祟的瞟了面沉似水的扉间一眼,一点一点的把自己的坐垫挪到十六夜身边。他俯下身,宽阔的肩背将十六夜的身影掩盖去了一大半,贴近后小声说道:“我去给你拿个矮凳吧。”
十六夜愣了愣。“拿矮凳做什么?”
柱间眨巴眨巴眼。“你不是不喜欢跪坐吗?”
十六夜惊了。“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跪坐?”这就是忍者,观察入微?
柱间不好意思的低声笑起来,把自己的坐垫抽出来。“你起来一点,我的给你也垫上。这样高一点,血液循环不堵塞。我小时候也不喜欢跪着坐,每次起来都腿麻。父亲还因此批评我没有男子汉气概。”
千手柱间不算男子汉的话,几乎没人满足条件了吧。
听到从未知晓过的秘闻,十六夜忍不住反驳道:“男的不都是盘腿坐吗?”
柱间惊讶的笑道:“当然不。小孩子先从跪坐开始学呢。”
“那得多难受啊。而且对骨骼发育也不好。”十六夜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