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朗姆,我更在意男孩说的他身边的那个属下。”
一旁的赤井秀一在这时候开口了:
“照男孩的说法,那个男人或许在不久之后就会得到代号,安室君没有听到什么消息吗?”
“就算我知道了什么信息,也轮不到告诉身为fbi的你吧?”
赤井秀一没说话还好,一说话就成功得到了安室透的针对。
他瞪了一眼赤井秀一,然后才回过头看向柯南,语气柔和的说:
“这里不是一个适合说话的地方,具体还是等哪天有空再说吧。”
“好!”
柯南点点头,他找到两人的主要目的便是提醒两人注意隐蔽,现在目的也已经达到了。
赤井秀一看了两人一眼,最先往树林的深处走去。
安室透则是仗着自己还有一层表面身份,自然的跟在柯南后面,融入了疏散人流。
但当男孩走到救护车附近,和刚刚被叫来处理□□后续的萩原研二打招呼的时候,却发现安室透不知何时悄悄走掉了。
“你说什么?!”
第二天,柯南跟着毛利兰一起来到博士家,打算悄悄和灰原哀说出自己昨天的发现时,却被对方告诉自己的消息打了个措手不及。
“小声点!”
灰原哀瞪了柯南一眼,示意对方注意场合。
“你想让孩子们听到吗?”
少年侦探团的另外三名成员正在不远处练习如何掷飞镖,毛利兰则是站在他们旁边看着几个小孩玩耍。
“抱歉抱歉。”
柯南配合的放小了自己的声音,重复了一遍刚刚灰原告诉他的消息:
“你说太宰治搬到了我家对面?这是真的吗?”
“不信的话你去敲个门看看?”
灰原哀白了柯南一眼,
“昨天下午的时候就来打过招呼了,当时他身边还跟着一个长头发的女人。”
“女人……应该是芥川小姐。”
灰原这么一说,柯南就想到了之前委托过大叔的芥川银。
那时对方给出的说辞是寻找失踪已久的上司的。
回想起当初芥川银在见到太宰治之后说的话,柯南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那段对话怎么听怎么像是芥川小姐被迫进入组织,还不得不向威胁自己的人证明自己的衷心啊!
他立刻问灰原哀:
“芥川小姐看上去状况如何?”
“你这么突然问我,我也回答不上来啊。”
灰原哀无奈的说,当时负责主要交涉的都是太宰治,芥川银站在他后面几乎没有存在感。
“脸上化了淡妆,气色看起来不错,总的来说没什么不对劲的。”
但柯南既然这么问了,灰原哀还是搜索了一遍自己的记忆,勉强给出了一些形容词。
说完这些,她看向一脸沉思的柯南,有些疑惑:
“你问这些干什么?”
“没什么,只是那位小姐有委托过大叔,我有点好奇而已。”
不想告诉对方自己其实是在怀疑太宰治是朗姆,柯南随口扯了一个借口。
“在大叔解决完委托后再偶遇到委托人这种事有点少见嘛。”
但柯南这次的借口没能骗到灰原。
“我说你啊……”
灰原皱着眉看着柯南,想起对方之前一直对太宰的行为十分关注,不知怎么就和柯南想到了一块:
“不会是在怀疑那个叫太宰的男人是朗姆吧?”
“那你觉得他是吗?”
被灰原哀看穿了自己的想法,柯南也不再掩饰,一脸严肃的看着她,希望得到一个结果。
“不是。”
灰原哀冷漠的否认了柯南的猜测。
“先不说我根本没有从对方身上感受到组织的气息,如果对方真的是朗姆的话……”
女孩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那组织里关于朗姆的传言,怎么看都会变成‘朗姆是个绷带怪人’之类的吧?”
柯南思索了一下,发现灰原哀说的好像有点道理。
“但是……”
可他依旧不死心,甚至将自己昨晚见到的画面告诉了灰原,在最后评论道:
“他们的对话怎么看都是在讨论代号的问题吧?”
“在我看来倒像是上司为了奖励下属,花钱给对方买瓶红酒,而下属表示那酒本来就是他应得的。”
灰原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这样的对话很正常吧。”
“我还是觉得——”
“行了别纠结了。”
柯南还想说些什么,但被灰原不耐烦的打断了:
“看新闻,上面在报道昨晚的事故。”
柯南往电视的方向看去,上面正在播放着昨晚摩天轮倒塌时的录像,确实是和昨晚的事故有关。
“她当时对我说她喜欢现在的自己。”
听到新闻将库拉索立为这起事件的犯人,灰原哀的情绪有些低落。
“那个时候也是她突然跑出去分散了火力。”
“警察在摩天轮的残骸下发现了不明身份的尸体,应该就是她的吧。”
新闻刚好播到犯人已经在混乱中死亡的消息,柯南沉默了一下后说道:
“最后停下摩天轮的应该也是她。”
一旁的少年侦探团也正好提到了那个只和他们相处过一天的大姐姐,毛利兰安慰他们的声音传到了两人耳里:
“你们已经是朋友了,说不定哪天能在路上碰见呢?”
“说不定她没死,只是找了个尸体假死。”
听到毛利兰的话,灰原哀突然说:
“这种事情对一个前组织成员来说并不难做到。”
面对那个救下了少年侦探团的库拉索,柯南也不想在这种时候说出残忍的话,虽然心里清楚那具尸体一定就是库拉索,但嘴里依旧说出了抱有一丝幻想的话语:
“……或许吧。”
而在距离阿笠博士家三个街区远的一栋房子里,被柯南认定死亡的库拉索睁开了双眼。
“这里是……”
库拉索有些迷惑,她的记忆还停留在自己为了拯救那些孩子,自愿成为诱饵那。
她坐起来,发现自己似乎处在一个十分昏暗的环境里,看不清房内的布局。
身下躺着的并不是柔软的床铺,而是坚硬的塑料质感,她甚至摸到了细小的颗粒凸起。
难道自己最后还是被组织抓了回去?
鼻尖萦绕着的血腥味让她不由得往这方面想,但依旧能够自由活动的四肢否定了她的猜想。
组织是不会给予叛徒这么好的待遇的。
也不知道孩子们最后到底怎么样了,有没有成功获救。
就在她已经开始思索起少年侦探团的那群孩子时,这间房子的门突然被人打开了。
门外的光芒刺中了一直处在黑暗环境中的库拉索,使她不得不闭上眼睛,同时伸出手试图挡住刺目的光线。
“嗯?居然已经醒了吗?”
缺少了视线,库拉索只能从对方的声音中判断出对方和自己一样是位女性。
“抱歉,我以为你没这么快醒来。”
那名女性一边说着,一边关上了门,让整个房间再次回归黑暗。
她踩着高跟鞋“哒哒”的走到库拉索附近,摸索着打开另一盏灯。
“现在应该会好一些了。”
柔和的暖光照亮了库拉索,这也让她终于能够观察起自己的处境。
她所在的房间其实是一间装备简陋的手术室,她身下躺着的其实就是这间手术室里唯一的一张床,抬眼望去,墙壁上挂着一些不能用于常规手术的工具,遮住了下面深红色的污渍。
不去纠结那些污渍到底是什么,库拉索收回视线,看向这间房间的主人。
给她打开灯的女人留着一头干练的黑色短发,金属的蝴蝶发夹在灯光的照耀下栩栩如生,仿佛下一秒就会煽动翅膀飞起来。
她就静静的站在那看着库拉索打量整间屋子,等库拉索终于看向她时,才再次开口说话:
“我叫与谢野晶子,是这家侦探社的医生。”
没等库拉索犹豫自己应该怎么介绍自己,她就继续说道:
“我对你是谁没有兴趣,救你也只是因为乱步先生拜托了我。”
“谢谢。”
能够跳过自我介绍环节让库拉索松了口气,但她在道谢之余也没忽略与谢野晶子口中提到的另一个人:
“你说的那位乱步先生……”
“乱步先生是我们侦探社的……算了,说这些也没用。”
与谢野晶子话说到一半又止住,她叹了口气,往门的方向走去:
“正好你也醒了,那就跟我出来吧。”
库拉索还有些犹豫,她现在依旧不清楚自己在哪。
在有了一定缓冲的时间后,她已经回想起了事情的经过,并对自己醒来的地方居然不是组织的刑讯室感到惊讶。
“你不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与谢野晶子站在门口,似乎是等的有些不耐烦。
犹豫再三,库拉索还是决定听从对方的建议,从手术台上下来,走到了女人身边。
见库拉索终于走到了自己身边,与谢野晶子一边将手放到门把手上,一边说道:
“阳光可能会有些刺眼,如果忍受不了可以先把眼睛闭上。”
库拉索依言闭上眼睛,耳朵听到与谢野转动门把手的声音,门被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