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颀晏笃定,以宋炙阳的风评,他又怎么会任由别人对他指手画脚,甚至戴上一顶同性恋的帽子,即便他是真心喜欢安知。可是路颀晏不同,他的取向早已经是人尽皆知,跟在他的身边自然可以光明正大。
他觉得安知是个聪明人,应该懂得良禽择木而栖的道理。
可是路颀晏的自信在下一秒,就被安知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真可惜…我宁愿活得像过街老鼠一样,也不愿意在你身边光鲜亮丽。”
安知一字一顿,像锥子一样敲击着路颀晏的自尊心,让他长久以来的挫败感顿时上升到了极点,进而转化为怒意。他眼底似有火烧,渐渐张开獠牙,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安知啃食。
路颀晏阴森森的:“看来,你是要吃定罚酒了?”
安知面无表情:“敬酒也好,罚酒也好,别人的酒我一概不喝……不过…”
“不过什么?”
安知清冷的面庞中露出了一丝狡猾:“不过我也实在烦透了你,干脆就做个了结好了。”
路颀晏压了压怒气,摆出了一个并不好看的笑说道:“我洗耳恭听。”
“开个赌局吧。你赢了,我随你处置;你输了,有多远滚多远,永远也别出现在我眼前。”
赌局?路颀晏险些捧腹大笑。从他会玩会闹开始就摸牌了,和狐朋狗友更是牌中高手,不少和他玩过牌的人都纷纷赞过他一双快手无人能敌。算起来,也是许多年没有输过牌了。即便是不出老千,眼前这乖宝宝一样的安知也不会是他的对手。
路颀晏恢复了邪魅的状态,凑近安知调戏道:“我说安美人,即便你是想跟了我,一句话便是了,何必拐弯抹角的送上门呢?这,是你的情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