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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们错了吗?一直以来,他们都已经习惯了规避责任,其实不只是他们,所有的人都是这么做的,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一点丑恶的人性又算得了什么。

宋炙阳不禁想,一直以来,安知就是用一个旁观者的姿态冷冷地看着这一幕幕无耻的行当。在安知眼里,自己大概也是满手污秽吧。

于是他沉了沉脸:“这次的跟头摔得还不够狠吗,嗯?做了损人利己的事后,还要辩驳和标榜自己的道德,面子和里子都要占了,却要把脏水泼回到别人身上,什么时候你们这些自称玩艺术的人心里藏奸到这种地步!不觉得恶心吗?”

满屋的人被骂得满脸通红,低下头去,好像被谁连着扇了几巴掌似的。被人这么赤裸裸地当头棒喝,就像被扒开了肚皮,将一肚子坏水都袒露在外,让人羞愧不堪。

宋炙阳扫视了一圈,站起来慢慢地说:“我不知道道歉有没有用,我只知道知错不改终究会咎由自取的。十一年前我们犯过的错,以后就不要再犯了。”

看了看桌上的文件,眼神一定:“通知下去,所有有关梵聆的合作合同全部回收,该撤销的就撤销,该赔偿的就赔偿,公关部即刻也发布声明。”

“我的要求就一个,不计代价,开诚布公。”

……

宋炙阳回到宋苑的时候,迎接他的是迎面一张报纸,直直拍在他脸上,发出响亮的声音。报纸还没落地,就听到江虞苑尖锐的咆哮声。

“你这是在干什么?你这么做你知道那些无良的记者会怎么写我吗?他们会口诛笔伐,视我为过街老鼠,你这是要当面打我的脸!”

宋炙阳看了看江虞苑,一夜过去,她仿佛生了许多华发,连平时保养得很好的皮肤也变得细纹满满,她光着脚站在客厅里,怒发冲冠,丝毫没有从前那副优雅从容的姿态,可见安知带给她的打击实在是不容小觑。

“还有,梵聆呢?谁准你把梵聆给他了?!那是我的东西,也有我十一年的心血!他…那个安知…那小子就这些空口白话的一讲,你就把她拱手相让了?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