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攥起拳,嗓音压抑,“礼闻池,你不知道我劝过自己多少次不要来见你。我甚至告诉,也许任柏杰对于你来说才是对的人。”
“可是你们分手了。”江辞弯起的骨节因为用力而发颤,“我不知道你们分手的原因,但是我能看出来,你在看向他的时候眼神还是不一样的。既然你还喜欢他,你们为什么要分手?”
礼闻池很好奇,自己在看向任柏杰时究竟什么样的眼神,以至于让江辞都看出了自己还喜欢任柏杰这件事?
这段时间礼闻池一直在说违心的话,也在做违心的事情。他心里过不去的那一道坎,是任柏杰带有目的性地接近自己,是他一开始就设定好了的骗局,是他没有说服力而无力的解释。
面对江辞的这些问题,礼闻池并不想回答,他低声道,“江辞,我们不合适。”
身后的江辞仍不死心,“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你还喜欢他吗?如果不喜欢,为什么不能给我一个机会?”
礼闻池轻叹,“就像你说的,我出现在你摸索同性之间感情的时候。那时你要求我不要说出那天看到的事情,我认为正常人都能够做到,你不用认为我是特别的。”
“你认为我手上的勒痕是我交往的对象造成,那时你对我产生了同情。可这件事从头到尾就是一个误会。”
“我很感谢你在风口浪尖站出来为我们说话,也感谢你在我心思交瘁的时候出现。除了感谢之外,别的我给不了你了。”
“你说得没错,也许我还喜欢他。但这是我自己的事情,和你无关。”
礼闻池的字字句句清晰,掷地有声般地落在江辞的心上,让他消沉又失落。
半晌,江辞笑了一声,他收回手臂垂在身侧,“那你能答应我最后一件事吗?”
礼闻池答道,“只要是我能做到的。”
“听说你酒量很好,一直没有机会和你喝一杯。这周六我朋友的酒吧开业,你能和我一起去吗?”
思考片刻,礼闻池说:“好,我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