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族追求的本来就是科技的发展和研究,所以才会将推动这些当成一项研究,总的来说,和那些五角虫的做法差不多吧。】
【不过嘛,对于我自然是怎么好玩怎么来——事到如今怎样都好啦。】
“……人类一般管这叫破罐子破摔。”祝槐耸耸肩,“那些壁画的目的是为了传达这样下去的后果吧——邪神占领地球,人类全都沦为信徒,但你们又怎么保证与祂们不同呢?”
[我还以为那些和平的年代已经是佐证。]
“我平等地质疑一切可以用力量倾轧人类的存在,”祝槐说,“不过,你会在这里与我对谈确实能证明一些东西。”
“我可想不出来那边的会这么干。”她微妙道。
[再多信任也无妨,你理应明白我们的利益是一致的。]
[一切曾经处于和谐之中,直到邪恶的源动力伺机成为最顶端的统治者。你的说法仍有不准确之处,不仅仅是我的同僚们进行了封印,祂们也有一部分是己身便陷入了沉睡。]
[我们仍需阻止祂们的苏醒,这正是我待在此处的原因。]
[但是,这些年的谋划与活动并不是毫无意义。]
“你想说你们如今的力量不能直接对抗祂们?”祝槐语含讥嘲。
她现在的脾气可不怎么好。
[我不会辩驳事实。]
监管者心平气和地说。
[终焉的彗星近在咫尺,合而为一已是大势,但远离正面战场妄图积蓄力量的是另一边。要跨越世界的沟壑,我们还需要一个机会。]
祝槐:“所以你找上了我?”
塞缪尔一愣,一种莫名的烦躁感忽然笼罩了他。
“不管你们在说什么,”他的身体状况实在支撑不了完整的句子,“咳——别答应!”
祝槐看了他一眼。
[你是唯一做得到这件事的人选。]
[就像你当初从众人之中被选中的原因,你于我们这样的存在拥有最完美的适应性,如此一来,影响就能降到最低。]
祝槐不带什么感情地笑了声:“我可不乐意承认这种事。”
[那么是我们的诚意和筹码——届时我们会尽力保证人类免受伤害。而现在,除了无法带回的逝者,我会治愈你的同伴,那些还在上层的人们似乎也伤得不轻。]
祝槐稍一停顿,“……逝者?”
[这里是世界的重合点,有些事在不属于自己的地盘总是很难实现的。连我也觉得人类的灵魂是很精妙的,一旦消散就难以原模原样地收回,所以我只能抓紧眼前的东西。]
“好,”祝槐说,“我答应。”
“……?!”
原本已经平缓下来的状况瞬间因为气急攻心而突变,塞缪尔连咳了几声,他说不出自己预感到什么,但实在难以形容那变本加厉的烦躁。
“你——”
祝槐没有理会他,继续道:“机会是指什么?”
[我不能完全确信他们的计划,所以只能从猜想的地方着手——舞台会在这个世界,信物即是标的物,当初遗留的碎片应该正保存在某处。]
[等回到你们的世界,也请寻找到机会与我的同僚联络。这可能是一件很危险的事,务必小心。]
祝槐“嗯”了声,乌塔尔像是认为这样已经足够功成身退,门后的雾气由浓转淡,原本淅淅沥沥滴在岩缝间的血珠也开始少得可怜——祂说到做到,伤口当真有了愈合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