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舒了一口气,这次是好运,不知下次,那幕后之人又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还是不能落下谨慎。
杭景解释完毕,杭絮干脆让弟弟带她去找父亲,商讨接下来面对陛下的口供,竟是完全忽略了一旁的容琤。
他站在原地,在众府卫的怜悯目光中离两人越来越远。
走了几步,杭絮忽然顿住,回头去寻容琤,拽住他的衣袖:“怎么把你给忘了,快走。”
容琤任由对方拉着,低头看向两人交叠的手腕,心头倏地涌起丝丝的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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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文曜在半山腰的驻点等待,看见完好无损的女儿,皱了一天的眉心总算舒展,只是上头深深的几道痕难以消散。
他迫不及待地靠近杭絮,仔细打量她的脸颊,见上面没有一丝伤口,喃道:“阿絮无恙就好。”
他又转头,看着自家女婿破烂的衣服和遍布的绷带,心中涌起几分愧疚,躬身道:“多亏了王爷,保护小女安全无虞,老夫感激不尽。”
容琤察觉到对方的动作,连忙上前去扶,待对方站定,抿嘴道:“岳父不必如此,阿絮是我的夫人,保护她理所应当。”
杭文曜看了容琤许久,深深叹一口气,却没有再说什么。
等杭絮把在悬崖下见到兽园猛虎的消息告诉他,杭文曜的脸上尽是凝重之色,几人对好在陛下面前该说的话,上山了。
“岂有此理!”
皇帝还在斋戒之中,只穿了素衣,横眉倒竖,依旧气势逼人:“我容家祭天之所,竟也有此刻混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