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琤还有些怔愣,满腹心神都集中在两人相接触的地方,没有听清对方的话,只顺从地回了一个好。
她抬起右手,扫了两眼手上的书,便扔到一旁,说道:“孙子曰,凡火攻有五,是哪五样?”、
对方躺在地上,只是略一思索,对答如流:“一曰火人,二曰火积,三曰火辎,四曰火库,五曰火队。”
不等杭絮再问,便流利地背下去:“行火必有因,烟火必素具……”
直到把这个篇章背完。
杭夫子兴奋地呼噜地上男人的脑袋:“不错,孺子可教,比阿景那个大笨蛋好多了!”
容琤看见她欢快的神情,也忍不住笑起来,他小时候极为聪慧,对各种典籍几乎是过目不忘,过上数年也依旧记得清楚,教过他的夫子,每一个都会骄傲地感叹道:“孺子可教!”
只是那时候,他点点头,淡淡地应了,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值得高兴的夸奖。
而今夜,他躺在地上,身上醉过头的王妃一本正经考他孙子兵法,那样摸摸脑袋的夸奖,竟让他抑制不住地欢喜起来,心中隐隐生出骄傲。
他失笑,少见地露出齿来,竟觉得自己这时的心态有些新奇。
“哇!”,杭絮忽然叫起来,满是好奇,双手按住容琤的肩膀,将脑袋凑近,杏眼盯着对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