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絮点点头,继续看下去,后面几页记录了容敛这几年的行径.
崇元五年,无端辱骂工部尚书之子,并命令下人打断右腿;
崇元六年八月,因不喜尚书房夫子斥责,命人殴打,并推入湖中,救人时,夫子已溺水而死;
崇元六年十二月,闹市纵马,不满一农人阻拦,马蹄践踏致死;
崇元七年,看上寒门女子,欲纳为妾,女子不肯,强掳入府,三日后女子自缢;
崇元九年,入朝听政,丞相劝诫容敛,被当庭辱骂,丞相被气晕过去
……
杀人闹事、辱骂大臣、奢靡无度、行为不端……每一件都恶劣非常,但从来清明公正的皇帝,对他的处理却次次都是轻轻放下,给受害之人足够补偿,却丝毫不提对容敛的重惩,怪不得容琤曾说他最受皇帝宠爱。
“如此……”她喃喃自语,眼神放空,回忆起前世,两年后,皇帝病重,雄心勃勃的二皇子容敏在朝中支持颇高,至于三皇子容敛,她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有关他的事,连是死是活也不记得。
杭絮直觉这里面藏着一个秘密,繁琐的资料中有一两条至关重要的线索,但却无法把它们抽出来。
容敛母子为何被俘、兵部侍郎为何自缢、他的性情大变、清正的皇帝唯在此事上的糊涂……
她摁了摁太阳穴,将资料折两折,在烛火上点燃,对暗卫吩咐道:“你继续追查,再派人注意容敛的行事,有异常情况就向我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