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附和着:“对,没有粮食,我们怎么活下去!”
那个人又说起来:“渝州的粮食昨天就到了城外,大家可曾看到它们的踪迹?”
“哪里有什么粮食,从来没有看见!”
“现在大家总明白了吧,这狗太守是想私吞那些粮食,整整二十车啊,够我们吃多久,就被他这样贪下了!”
“我们现在在这里,就是要讨个公道,让他把粮食还给我们,是不是!”
“对,把粮食还给我们的!”
“粮食,粮食!”
他们完全忘了灾后半月,粮食从未短缺过,也忘了仇子锡分发的汤药和衣物,内心只想着自己受到了欺骗。
在一人的鼓动下,那些灾民的情绪更加高涨,朝紧闭的大门冲过去,一波又一波,愤怒难以停歇。
容琤将那人的话看完,忽然道:“那人不是灾民,是有人指使在府前闹事。”
杭絮反问:“你怎么知道?”
容琤慢慢说出自己的推断:“我这半个月在各处走访,从未见过像他这么健壮,又声音洪亮的灾民,况且粮食被烧一事昨天才发生,他们又如何得知,除非是有人暗中相告。”
仇子锡叹道:“领头之人受人指使,其他灾民却在无辜受骗。”
他眉头紧锁,默然一会儿,转身便走:“我们从后门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