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絮想了想:“那让其他人来吧,要不我去叫宋辛?”
对方却摇头道:“不必了,我不习惯别人近身,我自己一个人,应当是可以的。”
“可伤在背后,”杭絮犯了难,望见容琤低着眼,没什么表情的侧脸显得有些可怜,下一句话脱口而出:“我来给你涂吧。”
说罢,她觉得有些不合适,但转念一想,又不是没有给对方上过药,这有什么要紧的?
容琤点点头,把瓷盒放在枕头旁,手指摸上中衣的系带,轻轻一拉系带就松开,半边肩膀露出来,玉白的肤色在室内也像发着光。
杭絮像被烫到似的,猛地把视线移开,死死盯着床柱,似乎对上面的花纹起了很大的兴趣:“你在做什么?”
容琤动作不停:“涂药。”
她强迫自己的视线回到对方身上,似乎对那□□的半身毫不在意:“不是现在,等晚上你沐浴完,再来涂!”
容琤嗯了一声,慢慢穿上衣服,再重新系上带子,有些遗憾的样子。
*
走在外面的时候,杭絮还有些懊恼,自己这是怎么了,之前明明也给容琤上过药,也见过他的半身,但这次怎么就不适应了?
她心中烦乱,干脆不去想,脚步一转,向大厅走去,去看仇子锡在做什么。
仇子锡果然在正厅听人汇报消息,一个矮壮的人跪在地上,语气有些焦虑:“大人,良乡县下属的鹈鹕村有几个人生了病,接连几日腹痛呕吐,我们原以为是普通的风寒,喝了治风寒的药,却怎么也好不了,还传染了村中数十人,他们身上起了奇怪的疹子。去找大夫看,他们说,可能、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