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就是宋太医?”她问道。
刘喜摇摇头:“这位是陆太医,原本娘娘是由宋太医一手照看,只是离京前宋太医突发风寒,无法出行,陆太医自请跟随。”
“这次多亏了陆太医。”他感慨道。
“刘公公,”陆太医的声音响起,“山上可有药房,或是储药的地方?我带的药材快用完了。”
“有的有的,”刘喜朝杭絮几人欠身,转了回去,殷切道,“陆太医放心,陛下早就让人在山上建了药仓,奴才带您过去。”
院子重新变得寂静,杭絮悄悄地走到门外,透过半开的门扇,依稀看见屏风后的床边坐着一个人影,有低声的絮语传来。
她没有进去打扰,只望了一眼便离开,揉揉容攸的脑袋,“我们都回去吧。”
容攸打着呵欠,脑袋一点一点:“絮、絮姐姐,母后真的会没事吗,小弟弟或者小妹妹,也会没事吧?”
她的询问是为了寻求安慰,没有等到回答,却也摇摇晃晃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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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絮踏进自己院门的那一刻,困意就如潮水般汹涌而至。
她不适应山路颠簸,昨日本就疲惫至极,又一夜未睡,以至于每向前走一步,睡意就会更浓重一分。
进到卧房,看见床铺的那一刻,她几乎要失去意识,连忙向上面扑去。
容琤原本扶着杭絮怕她摔倒,一时没注意,也被带到床上,两人结结实实地倒在被褥里面。
幸好云儿铺的被褥够软,杭絮转了个身,手臂一伸,正好抱住对方的脖子,顺带把脑袋搭在了他的臂膀。
容琤表情不变,浑身却僵硬起来,他不敢移动被杭絮枕着的那只手臂,生怕吵醒她,只能用另一只手轻轻移动对方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