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琤的声音不急不缓,透着冷淡,“历贞二十五年,玧王逼宫,皇兄无暇顾及妻子儿女, 派手下将士将其转移。”
杭絮点点头, “这些容琤以前讲过, 容攸就是在这时被落下,待在房檐上目睹了母亲的死。”
“他们被带到了蓟州一个隐秘的行宫处, 安稳地待了半年。”
“入冬后两方攻势都弱下来,行宫周围的兵力有些松懈,然而就是在这时候,一队兵力从西攻来, 劫掠了行宫。”
“士兵拼死保护,皇兄的妻子几乎没有受到伤害,但只有两人不见了踪迹。”
她接上:“容敛和他的母亲。”
“对,丽妃是后来追封的称号,那时她叫丽夫人。”
“士兵后来查出那些突袭的队伍来自北疆的塔克族,或许是北疆的大部分兵力被抽调南下,导致西北的边防出了漏洞,才让塔克族的人南下来到蓟州。”
“八个月后,皇兄登上帝位,容敛只身出现在蓟州行宫附近,丽夫人却不见踪影。”
“询问容敛,他只说当初就与母亲失了联系,这些日子靠猎户和山民的接济过活,他怕暴露身份后被玧王的人抓住,因此一直等到清君侧结束后才现身。”
容琤的讲述到此结束,杭絮却皱起了眉。
“你相信容敛说的话吗?”
“玧王兵力一直被阻在南方,蓟州是皇兄的兵营,行宫周围也一直有兵力驻守,寻找丽夫人与容敛,若是他在蓟州,不出一月就该被寻到。”
容琤没有正面回答,但他的描述足以说明态度。
杭絮深吸一口气,容琤所说的秘辛更加证明了她的猜测。
“我觉得容敛不在蓟州,而是跟着塔克族一直到了北疆,在那里生活了八个月。”
容琤的眼神有些讶异,“阿絮从何得出的猜测?”
她没有回答,从袖中拿出了那枚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