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絮颔首:“自然知晓。”
“杭文曜一事,已不能再拖。”
“的确不能再拖了!陛下,已经过了一月,再拖下去,真的不知会出现什么变数,依臣看,最好今天就做出决定。”
被温承平插话,皇帝的脸上没甚么怒意,反倒点点头:“温爱卿说得对,不能再拖。”
“朕原是想让你这一月间跟杭文曜好好告个别,你既然不想见杭文曜,朕也无话可说。”
温承凭哼了一声,嘲讽道:“王妃靠着皇后拖了一个月,最后的结果还是不是一样。”
“不过是在垂死挣扎罢了。”
杭絮抬起眼,“温指挥怎知我是垂死挣扎,而非真的找到了证据呢?”
“切,证据确凿,王妃难道还想替那杭文曜狡辩?”
“不错,杭文曜与杜羲纬一事已成定局,朕不愿再听人狡辩。”
“刘喜,将朕的玉玺拿来。”
他将一卷明黄的卷轴缓缓展开,
上面密密地写满了小字。
圣旨都写好了,看来皇帝的心意已定,只待玉玺盖上印章,这一道赐死的圣旨就能生效。
刘喜端了盒子过来,碧透的玉玺沾上朱红的印泥,就要落在绢布上。
杭絮深吸一口气,推开椅子站起来。
她原本想等容琤回来再说,但事已至此,再隐瞒下去恐有变数,不得不说。
待她将证据和盘托出,等柳阳景入宫觐见,再将塔克族的消息上报,她不信皇帝这玉玺还能盖得下去。
她用力太过,椅子哐当倒在地上,皇帝停了动作,皱着眉望过来。
原本死死盯着皇帝动作的温承平也看来,神色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