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拎着兔子耳朵,很惊讶地晃了晃,“真巧,竟然刚好射在了红布上。”
杭絮笑笑,没说什么,但接下来的九箭,每一支都射在红布上。
计数的人看得目瞪口呆,望向杭絮的目光中多了崇敬。
这样的好手,在草原上也是难见的。
比赛结束,下一轮又开始,这回是骑着马往二十丈外的靶子上射箭,一共三箭,射完即止。
这样的距离,很多人连靶心在哪儿也看不清,参加的人顿时少了许多,空间变大,杭絮的动作也更自如了。
她来时恰好带了马,此时骑在马背上,隔着一条挖出的沟壑向二十丈外的靶子射箭。
杭絮沿用刚才的方法,毫不犹豫地拾箭搭弓,稍作瞄准便松手,三支箭全都中了靶,至于是不是靶心,还需靠近去看一看。
她下马的时候,听见许多人的抱怨哀嚎,“就差一点点,我的箭就射中了!”
“你已经很好了,我连靶子在哪儿都看不清,真是的,隔那么远,怎么瞄准啊。”
容琤摇头,“他们说得略有些偏颇。”
杭絮也道:“确实偏颇。”
这样远的距离,想要射得准确并不靠视力——再好的视力也看不清靶心所在,任何人看见的,都只是一个模模糊糊的红点。
这场比赛真正考验的,恰是“手感”、“熟练”这种玄之又玄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