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远去后,杭絮从树后走出,沿着角落慢慢前进,没几步,又遇上一支队伍。
再一次躲避起来时,杭絮思索起来,既然士兵已被控制,没有被偷袭的危险,那府内如此严密的防守,总不可能是保护拉克申的安全。
更大的可能是,为了限制某个人的行动。
难不成任叔叔就被关在府里?
想到这个可能,杭絮略微激动起来,如果能见到任叔叔,说不定能在他口中问出些线索。
她最想知道的,是这些阿拉善人为何要侵占延风城,他们是受了谁的指使,不,不能说阿拉善人——他们究竟是不是真正的阿拉善人,还有待商榷。
她在外围观察一会儿。摸清了这些人巡逻的频率和范围,趁着空当越过包围圈,朝中心摸过去。
不出杭絮所料,越往中心,防守就越严密,单靠墙壁或园木已无法隐蔽身形,她思索一番,打晕了一个离队放水的士兵,套上他的衣服盔甲。
穿上男人的外衣,又穿上盔甲,戴上头盔,空气闭塞之下,一股浓郁的血腥和臭气直冲鼻腔,她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她并非没有闻过血腥味,但像这样,似乎是血液发酵的味道,还是第一次闻到,简直让人几欲作呕,不知衣服上沾了什么。
她放开呼吸,深吸几口,适应之后,方才迈开脚步,朝队列赶去。
夜色浓重,她选的又是和自己身形相近的男人,归队的时候,身边的几人并未怀疑,拍了下她的后背,“怎么这么久,撒尿的时候睡着了?”
她压低嗓子,语气恼怒,“睡个屁,老子肚子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