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想去,能信任的只有琤儿你了,写信把你叫过来,也是因为此事。”
太后看向自己的儿子,“你是先皇之后,陛下的亲弟,将职权交由你,他们总没有反对的理由。”
“既是母后所言,儿臣不敢推辞。”
接着,容琤转言道:“但母后之所以提出此事,原因应该不止于此。”
那双凤眼抬起来,望着太后,带着探询的意味,“母后代行政务是皇兄亲笔所旨,他们就算不同意,也寻不出足够的理由来反驳。”
“而且我不相信,区区几个大臣的进觐和以死相逼,会让母后服软。”
“琤儿还是这么敏锐,”太后笑起来,笑容很快却收敛了,“杭将军在信中应当说了陛下的情况。”
“忽然倒地,昏迷不醒,药石无用。”
她闭上眼,疲惫道:“这是一个月前的情况。”
“那皇兄现今情况如何?”容琤眉心紧蹙。
“我不是太医,说不清楚,你们亲眼去看吧。”
她先看向杭文曜,“杭将军,你带杭公子先回回府吧。”
杭文曜微微低首,拉着杭景出去了。
太后也站起来,冲门外喊一声,“刘喜。”
太监闻声,推门进来,“太后有何吩咐?”
“带他们去见见陛下。”
刘喜点点头,对杭絮和容琤道:“陛下在养心殿,我带王爷和王妃过去。”
延禧宫离养心殿不远,走了约一刻钟,便看到了殿门,以及从门中进进出出太监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