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拱手弯腰,苍老削瘦的身躯如被风吹折的黄竹,透着执着。
太后无法,只得道:“爱卿问吧。”
“陛下卧病在床两月有余,消息却丝毫未传出,臣实在忧心。”
“爱卿不必担心,陛下身体尚可,正在慢慢好转之中。”
“左丞相已问过, 便落座吧, 你年事已高, 不宜——”
“太后不必为了安抚群臣而掩饰。”
未等太后说完,左丞相便打断, 他皱缩的眉眼透出忧心,“若陛下当真正在好转,为何从不露面,老臣想去看望, 也被拒绝?”
“臣知道太后是为了安抚民心,不想动摇朝政,但臣以为,有关陛下之事,还需实话诉说。”
“嘭!”
太后猛拍桌案,杯盏震动,声音变冷,“左丞相认为哀家在说谎?”
殿内一片寂静,说话声和喝酒声也停下来,舞女们缩在最侧面,瑟瑟发抖,努力让自己的身形变得更小。
但老人只是摇了摇头,声音如常,“一切猜测都事出有因,老臣不过是在阐述自己的看法。”
“哦,那左丞相便再说说自己的看法,说说哀家究竟隐瞒着什么?”妇人冷笑道。
左丞相又鞠了一躬,“谢太后。”
“臣以为,既然太后掌权已两月,说明陛下在此期间都无法处理政务,或许一直处在昏迷之中。”
他顿了顿,又道:“此等病症,陛下也许已经……无力回天。”
“大胆!”太后站起来,“左丞相,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大庭广众之下,竟敢如此诋毁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