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杭絮,杭文曜挥手召她,“絮儿,仇太守告诉了我许多跟你有关的事。”
“有什么好谈的。”她走过去坐下,“扬州的事,我不是早就告诉爹了吗。”
“这不一样。”杭文曜道:“你总喜欢隐瞒危险,云儿和宋辛也跟你一气,不愿将实情告诉我。”
“我知你救宋辛心切,但未必非要在山路拦截,暗中跟随,待下山后增派人员,一网围剿,岂不更好,还能找出他们储存武器之地。”
“他们藏兵器的地方在几州外,跟踪得花上一个多月,”杭絮耸肩,“再说了,兵器不易跟丢,但人却容易转移,要是宋辛被调换了怎么办。”
“好,就算如此,那你与容琤两人潜入山谷中的事呢,若是有人察觉到了你们,上百位壮年,你轻功再好,也未必逃得出去。”
杭絮不说话,她知道杭文曜说的都是事实,对方年长,思绪在战争中得到了长足的锻炼,再微小的可能都会注意到,自己已算敏锐至极,但对方远比自己来的敏锐。
“仇某惭愧,”仇子锡打断两人,将责任揽到自己身上,“王妃和王爷的危险,大多因我而起。”
“怎么能怪仇大人。”
“非要怪一个人,也该是陈舟他们,或者说……”一个名字在杭絮嘴里绕个弯,咽了下去。
“你在扬州听到他们的结局了吗?”
“听闻查清楚后就斩首了。”他道:“我将告示张贴出去,百姓高兴了好一段时间。”
“仇太守,”杭文曜话音一转,“杭某另有一事相问。”
“杭将军请问。”
“仇太守进京,是走的什么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