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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完事情,天色已微微泛白。
老人年纪大,睡了过去,容琤和杭文曜走出帐篷,伴随着晨练之声,一边散步一边说话。
杭文曜道:“有他提供的资料,加上阿絮那边的信息,拿下叛军,我有七分的把握。”
容琤摇头,“七分还不够。”
杭文曜讶异,“难不成你真要用那个方法。”
“为何不用?”容琤道:“便是将那些敌军俘虏,将军敢收为己用,倒不如……杀了干净。”
“但此法凶险,稍有不慎就会波及百姓。”
“因此才要早做决断。”容琤的语气不容置疑,“越早决定,便能准备得越充分,伤亡也会越小。”
“如你所言。”杭文曜也下了决断,“我立刻派人勘察河道。”
他感慨,“我原以为絮儿已算冒险,没想到,你才是最冒险的那个。”
两人谈话间已走出营帐,一抬头,看见远处一匹骏马飞奔而来,马匹在两人面前停下,一妇人下马,正是太后。
离开皇宫后,她便舍下那些繁复的裙衫和华丽的首饰,一身利索的骑装,整日来往于军营和城内。
她一见容琤与杭文曜,便道:“我说怎么只见皇后回来,原是你们又在军营待了一晚。”
容琤解释,“昨日得到消息,容敛欲歼灭仇家,我们前去营救,如今仇家族长已被降服。”
“倒是件好事,”太后高兴,盯着面前两张憔悴的脸,又转言道:“所以……你们俩又是一夜未睡?”
容琤默然不语,她便明白了,“你说说,这个月来,你有几夜睡过一个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