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漠也不恼,只平静道:“李瑨昏庸,改朝换代已是大势所趋。”
“你答应我要撤兵的!”李心玉怒道,“你不能说话不算话!”
“我说过,你愿安安稳稳的做我的夫人,我便离开李砚白撤兵。”
“你一日不撤兵,便一日休想得到我!”
或许是这一句气话激怒了裴漠,他冷然道:“你一日不承认我是你丈夫,便一日得不到自由。我会囚禁你,占有你,像你当初对我一般纵情玩弄你……”
李心玉气急。数日的如履薄冰已让她疲惫不堪,一时急火攻心,她猛地弯下腰剧烈咳嗽起来。
咳着咳着,喉中一股腥甜,她哇的一声呕出了斑驳的鲜血。
裴漠的笑僵在嘴角,慢慢化成悔意。
那日过后,或许是忧思成疾,李心玉大病一场,形容憔悴,精神也有些虚弱。裴漠也没好到哪里去,整个人瘦了一圈,五官更显凌厉。
一日,他从军营回来,在路上给李心玉带了她最爱吃的糖炒栗子,还有一个红漆盒子。
李心玉倚在榻上,将盒子打开一看,却是一支做工精巧的金笄。
“送你的。”裴漠颇为期待的望着她,又殷勤地替她簪好金笄,点头赞许道,“好看。”
李心玉摸了摸头上的金笄,笑了笑,没有说话,却也没拒绝他的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