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迹还是有的。李心玉皮肤细嫩,一掐就是一道印子,只是这些红痕青痕多留在了腰部和大腿根部,衣裳一遮,便看不出来了。
时间不早了,腹中饥渴,李心玉艰难地下榻穿衣,裴漠要动手帮忙,却被她义正辞严地拒绝。
晨起容易擦枪走火,她可不愿冒这个险。
穿好衣物,李心玉艰难地抻了个懒腰,想去梳妆台前梳洗,可才走了两步,脚下却踩了个坚硬的物件。
李心玉差点崴到,低头一看,地上躺着裴漠昨天解下来的外袍,袍子里微微隆起,似乎藏着什么。
她蹲下身,将衣裳掀开,“这是什么?”
叮当一声脆响,一只熟悉的花鸟银香囊从袍子底下滚了出来。
而一旁的裴漠见了,如临大敌,忙伸手夺走了香囊,将其揣入怀中。
可李心玉已经看清楚了,疑惑道:“这不是我送给贺知秋的那只香囊么,怎么会……”
裴漠有些局促地调开视线,将外袍罩在李心玉头上,隔绝她探究的目光,强自镇静道:“快些梳洗用膳。”
李心玉顶着宽大的袍子,笑得东倒西歪。
“怪不得那日侍从说贺知秋被抢劫,劫匪一不贪财二不好色,只抢走了我赠给他的银香囊。”李心玉明白了一切,伸手挑开头上罩着的袍子,像是挑开盖头的新妇,眯着眼笑道,“你这醋缸子,平白无故抢人家的东西作甚?你若喜欢,回头我送你一堆。”
“送我可以,送别的男人不行。”裴漠捏了捏她的脸,轻声道,“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