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何功泽?”
素娆对上那双愤怒的眼,既不承认又不否认:“你很关心他的近况?放心,他在大牢里挺好的。”
起码比外面整日里提心吊胆,不知铡刀何时挥下的大臣们过得惬意,毕竟情况不会更糟糕。
楮墨不知道官场的争斗已进入白热化阶段,只听到最后一句挺好的,当即怒道:“大牢那么好你怎么不去!”
“我又没有残害无辜。”
素娆笑了笑。
“他难道就残害无辜了?是不是芙蓉那个疯女人跟你说了什么?”
楮墨一脸气愤,“她就是个疯子,疯子的话怎么能信?”
“我不信她难道信你?”
素娆轻蔑的扫了他一眼,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下,这段时间她忙着整理尸骸,时常一站就是一整天,腰酸背痛,实在不想太勉强自己。
“芙蓉说你对何功泽尤为维护,甚至在得知此案后想杀她灭口。”
她脸不红气不喘的开始扯谎。
楮墨一听这话果然大怒,“我是想杀她,因为她信口胡诌,竟胡乱攀咬,梅枚死的时候她根本不在现场,凭什么说是何大人杀人?”
“……”
素娆微微挑眉,诧异道:“你怎么知道她不在?”
“我当然知道,那晚她犯错被关进了后院的柴房里,我怕她饿死,还特意去送了两个馒头给她,次日梅枚就传出了死讯。”
楮墨吼完脸涨得通红,“你们不分青红皂白,光凭她一句话就把朝廷官员抓进大牢,愚蠢!”
他胸膛剧烈起伏着,双眼冒火,像是要在素娆身上烧出个洞来。
素娆仔细观察着他的神情,又觉得他不似扯谎,一时有些荒诞之感。
按照芙蓉的说法,她那晚在窗外看到了何功泽醉酒杀人,太过害怕就赶紧跑开了。
一个陈年旧案,在毫无佐证的情况下,两人各执一词。
她该信谁?
思索片刻,素娆抬眸看向楮墨,“她没看到何功泽杀人,你同样也不知情,又为什么肯定不是他?”
“他那晚在我房里。”
楮墨语出惊人,“我陪他喝了半夜的酒,等他醉后歇息才去送的馒头。”
在他说话的期间,素娆一直留心着他的表情变化,出乎意料的是,初步得出的答案告诉她,这是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