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迟跟在他身边,看得出这两日自家公子有些神思不属,知道他不放心幽州的情况,思索了下,低声安慰道:“幽州有竹宴和影刺在,还有暗处的线人盯着,随时策应,不会有事的。”
华寿堂抄手看她,冷嗤道:“老夫何时说过要治你?”
素娆尝试动了下左臂,发现完全使不上力,动辄疼痛钻心,她额上顷刻间渗出一层薄汗,华寿堂道:“你左臂骨头错位裂开,不好好照顾的话,会成为残废。”
她的头发和衣裳被冷汗湿透,黏腻的贴在肌肤,脸颊和脖颈上,整个人湿漉漉的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
“幽州那边来信了吗?”
“杀了我,谁来给前辈试药?”
华寿堂默了半响,没正面回答这个话题,而是唇角轻掀,露出抹诡异的笑,“你这虚伪奸诈的模样倒是和老夫认识的某只小东西一模一样。”
素娆调整内息,尽量使得声音听起来平稳冷静,微笑不减,“既要高手,我如今丹田亏空,气息阻滞,伤重难动,自是无法替前辈试药的,否则一个差错,我一死,前辈短时间也找不到合适的人选。”
“那就辛苦替我救治了。”
可是能面不改色喝下去的,这份心性和胆量足以自傲了,华寿堂接过随手一抛,碗稳稳当当的在半空中划过抹弧线,落在不远处的木桌上。
“是。”
那专注的模样好像旁边没她这么个人。
“当然要紧。”
“前辈说过试药人的条件,我总不会天真到前辈是为了救我性命信口胡诌,专门敷衍那两人的,那事实是你确实需要一个年轻高手试药。”
他说完自顾自转身朝洞外走去。
不一会端着些药草,拿了几个罐子走到旁边的桌上开始鼓捣,再不理会她。
素娆抬眸轻笑。
素娆将碗递还给他,扬眉笑道:“再说了,我有得选吗?”
她随意的四处打量着。
看起来像是独居在此。
接下来的两日,华寿堂将她胳膊正位,处理好断骨包扎上药,不知他用的是什么药,伤口剧痛不止,犹如剔骨剜肉。
“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