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同志,你应该知道这扫……知道她在公社小学代课吧?人家是有工资的。”旁边的小姑子冷冷的说。

“工资归工资,这男人用命换来的钱不给自己的婆娘给谁啊?再说了,她的工资不是经常被你们给领了吗?这是村里人都知道的事,做人要有良心。”

这是隔壁婶子的声音。

隔壁婶子一说,其他人都附和了,婆婆和小姑子被气的说不出话。

“王同志,我想请求你个事,我男……男人的(奶奶的好难说出口哦!一个二十岁不到的灵魂称呼不认识的男人为自己的男人,太羞人了。)抚恤金能不能麻烦公社帮我们娘俩存着,我们什么时候要用再去取,这样可以吗?”

沐曦想着,如果今天她接了这抚恤金那么接下来的日子肯定难过,天天鸡飞狗跳的,她可吃不消,还不如放公社。

那娘俩也没那个胆子跑公社闹,去公社闹可也不是好闹的,说不定就被抓了,这个年代有时还是有那么点威慑力的。

“这……”公社的同志看了看沐曦娘俩又看了看婆婆和小姑子。

“那好吧,我代表公社帮你们存着。默琛同志的遗物就交给你,他的……尸体……没找到,烈士墓里也只是放了他的部分遗物,现在就留了这只表。”公社同志小心的说着,就怕惊着了沐曦似的。

沐曦看着递过来的手表,这个年代手表可是稀罕物,属于贵重物品中的贵重物品。

小姑子突然站起来,想抢过公社同志手中的手表。

公社同志机灵,反应快,没让她抢到。

“这是阿琛的贴身之物,它从没离开过他,它可是阿琛给我的寄托啊!”沐曦从公社同志手中接过手表,把它贴在胸口哭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