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乐不懂曲乐,亦能听出弹奏之法不同,旁的倒是不知了,只觉得好听。
叶凉熙很久没弹琴,此时摸到琴便顾不上其他了,一曲弹了个痛快,待过了瘾才想起旁侧听众,抬眼看他,“如何?”
余枫言未开口答话,只抬手抚掌,末了才道:“叶公子琴艺超绝,只是不知这是什么曲子,我好像从未听过。”
笑了笑,叶凉熙颇有几分自得,“我自己谱的,这还是头回在旁人面前弹。”
“哦?”余枫言诧异挑眉,“如此说来,当真是我的荣幸。”
“那小的岂不是也跟着沾光。”常乐适时插了句嘴,惹得两人发笑。
“那是自然,要听我一曲可是不易,你们今日好耳福。”叶凉熙半点也不谦虚,拨了下琴弦道:“干脆再给你们过过瘾。”
话音落,他再次抚曲,此次曲风与方才又不尽相同,节奏快上许多,听在耳中只觉畅快。
也不知是过谁的隐,叶凉熙一连弹了几曲,有时兴致来了还会哼唱几句。
他弹得尽兴,余枫言也听得尽兴,听着铮铮之音,心觉自己这往日里病气沉沉的院落也生动了许多。
“畅快!”最后一音落,叶凉熙笑容明艳,心中高兴得很,被父亲禁足半月的郁气散了个干净。
看他起身从琴后走来,余枫言示意常乐给人斟杯茶水,“我听的也极畅快。”
叶凉熙接过常乐递来的茶抿了口,觉得不烫,一口喝了半杯,才道:“弹这一回也算过足了半月的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