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個孤儿寡母,你便是说两句软话,又能怎么地?礼贤下士自古就是最有用的手段,你以后要当家做主母,这些事情也要历练些分寸。”曹开河轻描淡写地道:“她们又跑不出这一亩三分地上,等风头过了,爹爹给你做主,想整死她们都行。”
“爹爹你别老说吓人的话,我也没想整死她,就是想给她些教训,谁让她帮着邱念云。”
“哎,你这是还没看清楚门道啊!”曹开河点拨道:“要照你说的这情况看,邱念云不是收买了她,而是挑拨了她呀……嘿,我倒是小看了邱奈成!”
曹青媛奇道:“爹爹为甚这么说?”
曹开河说起对手,兴致寥寥,一挥手,让徐明补上。
“小姐用苏芽在清风楼钓鱼,被刘云搞砸了以后,苏芽跟小姐之间便有了猜疑,这种小卒子就没有了收买的价值,”徐明道:“反而用她来激怒小姐,让小姐做错事情,自己将把柄给他们递过去,岂非更划算些?”
曹青媛张口结舌,想着邱念云只是大张旗鼓地在清风楼又请了一次客,然后带着苏芽在厢房里待了一会儿,果然便弄得自己百般猜疑,急得咄咄逼人,竟然忘了拿捏苏芽的初衷。
她自认为已将颜氏带走,便是捏住了苏芽的命脉,由此便能让苏芽老老实实地带他们寻到沈淮,哪知被邱念云横插一脚之后,这算盘便偏离了控制。
“那,那这回将颜氏放走,苏芽便更加不可能带我们找人了啊?”曹青媛感到很懊悔,“还有表哥,他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站出来护着苏芽,是不是也要影响我们?”
这回不待徐明说话,曹开河便道:“承佑原本就不是与老子一路的,我早就跟你说过,你这个舅舅,跟老子不同心,他要是肯帮我,老子何至于至今还被邱奈成压着?”
曹开河想起女儿进来之前,徐明禀报的事情,沉下脸把桌子一拍:“省心的不办事,办事的不省心,他奶奶的!”
曹青媛关心地询问,他也只是把手一挥,让她莫要多问,只管带着颜氏送去清风楼。
并且不放心地叮嘱道:“青媛,你要切记:贵重的美玉不要去与瓦片争长短,我早先听你所言,还道那苏芽是个伶俐的,如今看来还是个心机尚浅的蛮女子,你若是逼急了她,真伤了你哪怕一寸皮毛,老子不得心疼死?等过了这个关口,再去收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