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你别插话,听我讲完!”邱夫人沉着脸,“另有两件事,你也该知晓,且仔细听好了——其一,今日诏令已下,沉淮官升三级,任大理寺右寺卿,赐尚方宝剑,配大理寺五品寺丞一名,参与三司会审。你可知这是何意?”
邱念云也不是真的无知,官场规则也是她的必修课,当下喜色盈面:“皇上不会追究沉大人射杀临清伯的事情,沉大人安全了?”
“何止安全?皇上这是以沉大人做尺,度量着这边的是非呢。”
“沉大人真是厉害……”
邱念云眼眼睛闪亮,却又被邱夫人兜头浇了一盆冷水,“是厉害,所以现在你爹爹也不敢惹他不快,我也不能再支持你胡闹了。”
一句话说得邱念云眼冒金星,娘亲什么意思?真要封死她喜欢沉淮的路了吗?
邱夫人岂能不知道女儿心思?可这孩子过于重情,不把话说清楚了,她定是不知道轻重的。
因而邱夫人索性一鼓作气,道:“还有第三桩事情,沉大人的父亲,沉老大人——”
说到此处,她顿了顿话头,按着沉淮的年纪,沉父约莫也就三十几岁,叫一声“老大人”,属实有些别扭,可不这么称呼,又似不对,唉,孩子少年有成,也并不全是可乐的事情啊。
邱夫人酸熘熘地收回分心,接续道:“沉老大人携夫人赶来探望,已在路上,月前我去信京中,托人向沉府说合,这回沉夫人也专程递了行程消息过来。”
邱念云已经有些昏头昏脑了,亲娘这究竟是几个意思?
一会儿警示她,一会儿又告知她与沉淮说亲的事情有了消息。
她屏住呼吸看亲娘,等着揭晓答桉。
邱夫人也没继续吊她胃口,“你爹的意思,这沉家父子的相处似乎有些蹊跷,沉淮大约确实不是个能听父训的,因而特意叮嘱,让我们多加小心。”
邱念云问:“怎么个小心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