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风手下一个用力,刀锋又在他脖子上划了一道口子,“闭嘴!”
沉淮瞥了那边一眼,对张参木点头道:“多谢张先生大义。”阑
又问宋瑾:“我若自废武功,束手就擒,那便没了节制你们的能力,如何保证你们说到做到呢?”
看来可谈,宋瑾眼中漏出一丝“果然不出意料”的味道,负手道:“我说的话便是保证。”
“哦——”沉淮拖长了声调,“我信不过你,那便谈不了了。”
“你说什么?”宋瑾疑心自己没听清,确认地问询。
沉淮收回支着下颌的手,把旁侧高几往一边拎了半尺,确保不碍事了,才道:“我们便在此地较量?”
“沉淮,你是疯了吗?”夏清风按耐不住,难以置信地问道:“张参木一家,八条人命,你连谈都不愿意谈了?”
“你二人是聋了么?”沉淮皱眉道:“车轱辘话来回说,张参木如今分明是你们的救命稻草,竟能拿来威胁我,属实是丧心病狂了。”阑
夏清风气结,正要再说,却被沉淮冷冷地截住话头:“夏清风,我劝你莫再出声,难听。”
他奚落人时真有一套,任是谁都不愿被忽视,何况夏清风还是个刚断臂的美人,往常习惯了众星捧月,可到了沉淮面前,却一再地被他蔑视,如今又新残,自己已痛苦了几日,自觉往日风情已尽数消散,当下更是受不了,张口便要怒骂,却又想到自己因疲惫失血而嘶哑的声音,顿时哑了炮。
“倒也不算救命稻草,”宋瑾接过话头,“没了张参木,无非康复得慢一些,没了你沉淮,我却是十分快活。”
“那你恐怕不能如愿了。”
“沉淮,你就不要再做戏了,”宋瑾道:“当日在那岛上,你既宁愿舍得一身剐,换那一老一小先脱困,如今就不必做戏麻痹我们。”
“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沉淮恍然大悟,继而嗤笑一声,“我说你怎么见了我还不跑。”
他仿佛得知了什么特别好笑的消息,眉眼染上笑意,看傻子一般地将宋瑾和夏清风来回扫了两圈,终于忍不住低笑出声。阑
听起来愉悦得很。
宋瑾还能沉得住气,夏清风却忍不住了,“你笑什么?”
沉淮含笑道:“我笑你们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