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本书,好像是截然不同的两种风格,甚至可以说是两个概念,但钟爱他们的却是同一个人。
医生觉得有些讶异,禁不住上前,看了眼那本小说。
黑影投在书面,女孩细长的手指微微蜷缩了下,忽而抬起头。
淡色的眸子点了丝丝水渍,看起来楚楚动人。
医生自知冒犯,后退两步刚要离开。
“医生,你知道克苏鲁体系么。”女孩忽然喊住他,依然是口齿不清的问询。
说实话,何止是知道,可以称得上是热爱,迷恋克苏鲁体系所创造的那股不可名状的恐惧。
“我朋友说,我长得很像它。”女孩翻到扉页一些彩色图解,指着其中一只看起来像是巨型裂口鱿鱼的怪物,轻声道。
说这话的时候,她在笑,但眼中却泛起水光。
医生微微皱了皱眉,他本来不打算打破女孩对于来之不易的“美好友谊”的幻想,但事实上:
“真正的朋友是不会对你的缺陷指指点点还拿这些东西作比喻,哪怕是开玩笑,也该有分寸。”
女孩仓皇笑了笑,垂下头:“可是,我只有她一个朋友。”
医生望着她头顶露出的小块头皮,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名片递给女孩:
“想找人说话就联系我,虽然我不太会安慰人,但至少可以做一个合格的倾听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