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宗圣站在村外,抬头仰望东山,神色严肃中带着杀气,一看就不像是好惹的。
他看了一会,突然勾唇露出冷笑,眼神中有杀意一闪而过。
很快他的表情恢复正常。
刘奶奶拄着拐棍缓缓的走过来,在离严宗圣不远处停下脚步,眯着眸子仔细打量。
半响后这才问道:你谁啊,看着眼生的很。
大娘,你好啊。严宗圣尽可能让自己的声音温和有礼,我是俏俏的舅舅,才来两天。
哦,你就是俏俏的舅舅啊,我听说过你。
刘奶奶迈着小脚上前几步,与严宗圣面对面站定,眯起老眼又一阵仔细打量。
像,你们兄妹长的真像。刘奶奶说完还重重点头,随后眼神落在严宗圣的残腿上。
你这腿是?
我这腿是斗场上受伤留下的残疾,
严宗圣拍拍他的伤腿,抬起下巴一脸骄傲,从不为自己的残疾而自卑。
是吗?刘奶奶伸出大拇指,
咱们村当年参与的也不老少,可惜大多都留在了外面。
是啊,为了消灭暗鬼,咱们燕域儿郎死的太多了。
不过赶走了万恶的暗鬼,一切死都值得。
严宗圣提到暗鬼咬牙切齿,一腔仇恨。
刘奶奶附和的点头,跟着骂了好几句暗鬼,这才继续扯。
咱们村现在还活着的老人就剩下老三与倔头两个了,唉,当年啊。
刘奶奶陷入回忆,遥想当年,她家的男人一腔热血冲上斗场,独留下她们孤儿寡母。
说起苦,刘奶奶觉得那是打苦水里泡着的,现在想想都苦的掰嗓。
严宗圣听着她的回忆,也跟着红了眼眶。
可不,当年的生活苦啊,斗场上的人苦,后方的家人也苦。
想到场斗后满腔欢喜往家赶,看着空空的房子,高高的荒草,唉,那心情现在想想都锤心的疼。
你是在哪个域队啊?刘奶奶悄悄转了话风,打听起了严宗圣的过往。
我的域队要保密。严宗圣直截了当的回她,看不出他有什么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