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大树不爽的看着眼前的小姑娘,她已经骂了好久,也不觉得累,居然还在骂。
要不是为了一个月五十块钱,他真不想继续在这里干下去。
可是想想家里的老婆孩子与双亲,韩大树握紧的拳头又松开。
他就是一个老实巴结又没手艺的泥腿子,除了种地也就会干点伺候人的活吧。
但凡他能进厂子,绝对不会在此受气。
小的没教养,老的也不是好东西,知道有人管他的生活,又开始各种作。
每天吃饭不是热了就是冷了,再不然就故意尿床,一泡尿能分成三泡。
而且还得是他换了干净的床单被子后才尿。
搞得现在被子都不够用,只能湿的移个位置,让他睡在干的上面。
可是这么做了那个老家伙又骂他良心坏了,没有好好伺候他。
唉,总之这五十块钱拿的太难了。
韩大树无力的蹲在门口,双手使劲搓脸,半响才挤出一句:
“你倒底想做啥?”
“我想做啥,你说我想做啥,你没有照顾好我爷爷,你说我想做啥。”
陆霜尖着嗓子叫,叫卖了这么久,四周的邻居一个都没有出来。
都懒得看他家的热闹,想想都可悲。
韩大树继续搓脸,不知何时他的手心湿了。
“你想我不盯着你也行,每个月分给我二十五块钱,否则,你这份工作别想干稳当。”
陆霜放低声音威胁道。
韩大树不言语,他每天累死累活的伺候人,凭什么要分一半给这个小姑娘。
不等韩大树说出拒绝的话,一道冷漠的声音响起。
“分你25,你哪来的脸说出这种话,”
陆铭与林俏并肩走进来,林俏的脸上挂着讥诮,陆铭则是双眼充满杀气。
这是陆铭第一次强烈的弄死一个人,太不要脸,太没底线了。
“你又哪来的脸让他干不稳当?”陆铭冷冷的打量陆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