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俏让小龙脱了上衣,温声夸道:“小龙,你知道吗,你是我见过最能忍的男子汉。”
这话让小龙默默的挺直了脊梁,趴下去的脸悄悄的埋在枕头里,无声哭泣。
其实他不认为自己是男子汉,反而认为自己是拖累,如果不是他家里人也不会吃那么多苦。
为了给他治病,连间像样的房子都没有,要说不难受不自责,那肯定是骗人的。
但是小龙也想活啊,他舍不得家人,每个人都那么温暖,他谁也舍不得。
林俏轻轻拍下小龙的肩膀,开始施针。
杜家其他人静静看着,大气都不敢出。
等到针灸结束,杜良的妻子安平端来清水,请林俏净手。
杜奶奶送上茶水,小心的坐在旁边,看看小龙的方向小声问道:“真能治好吗?”
“能,杜奶奶放心吧,这病我以前遇到过,也治愈过。”林俏自信满满的回答。
这答案让杜奶奶的眼泪从眼眶里迸出来,眼圈瞬间就红了。
其他杜家人也纷纷抹泪,那眼泪是止也止不住。
明明是大喜事,可他们就是忍不住想哭,可算是盼来了希望。
等到杜良回来,家里的眼泪都还没止住。
看看扎满银针的大儿子,杜良把三副药递给林俏请她检查。
林俏打开药包查看,治病的药大意不得,得看看有没有假药。
还好这年头售假的少,除了有几个药材泡制的差点火候外,其他的都挺好。
林俏在检查时,把差点火候的药悄悄换掉,然后把药递给安平,让她去煎药。
左右还要等一会才能拔针,林俏便与杜良讨论研究火车的事。
询问需要什么支持,只要能做到的,她这边肯定会安排上。
不管是生活还是工作上的,都可以提出来。
生活上杜良什么都没说,林俏已经做的极好,别看他们只有十三位工作人员,却建了一个食堂。
火食标准很高,每顿都得有鱼有肉,不是猪肉就是鸡肉,再不然就是羊肉。
偶尔还能弄来牛肉。
可以说杜良有生以来吃的最好的饭菜,就是在研究所的食堂吃的。
唯一可惜的就是研究所的东西不能带出来,要不然他肯定会打一份带回家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