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仍然敞开着。
晨风不断,呼呼地吹着。
一张一角轻压在木桌茶壶底旁且写了些青隽秀美的字的纸张悄无声息地掉下来,被风卷进桌底。
她走到窗前。
放眼看外面,河埠头,三两女子拿着木槌捶打着衣服。
河上的扁舟缓缓划出,船夫摇着船浆,往河道远处去,船桨与细风掠过水面,使河水泛起一轮一轮的波纹。
如一幅雅致飘逸的水乡画卷。
是个适合游玩的地方。
没再看,肚子叽里咕噜叫的扶月转身朝房外去,沿着楼栏往下走时,还不忘四处看季玉泽在何处。
这个时辰也有不少人吃早食了,客栈中稀稀疏疏地坐了几桌人。
可没一人是他。
到底又去哪儿了呢?她皱着眉头。
掌柜的瞧见扶月,热情地打了声招呼:“姑娘,今儿可要在客栈用早食?”
她走了过去,绽开笑容:“暂时不用,对了,掌柜的,今日一早你有没有看见一位长得很好看的白衣郎君出客栈啊?”
长得很好看的白衣郎君?
闻言,掌柜的仔细回想了一下:“我倒没看到,不过小六可能知道。”
然后,他唤一声正拭擦着桌椅的小六,问:“小六,你起得最早,有没有看见一位白衣郎君出去?”
一提到这个,小六想都没想。
他直接道:“有,小的今早一开门,一位容貌极俊的白衣郎君便外出了,就是不知是不是姑娘寻的那位。”
那应该是季玉泽了,扶月继续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