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苏眼尾微挑,用右手轻轻拨弄粉嫩的脚趾,像是含苞待放的桃花。
“你不能再被任何事刺激,这样的状态我不希望再次重现。”
轻描淡写的声音与其说是在提醒,不如说是严厉警告。
“是。”裴晚回答。
月苏将足尖抵在凉椅边缘,眯起美眸盯着裴晚。
初见时,这个人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恰好她掌握一门功法,原本以为是鸡肋,不曾想派上用场。
为了治愈,裴晚理所当然拜入镇神殿,成为她的忠诚拥趸。
尽管对方看上去跟平常人无异,似乎疯癫被完全治愈?
其实不然,裴晚已经没有“恐惧”情绪,更丧失了“怜悯”、“共情”等所谓的善良。
无法根治。
她也无能为力。
月苏红唇轻启:
“抬头看着本尊。”
“不敢。”裴晚依旧保持低头姿态。
美貌是会杀人的,他不会害怕这个神秘的女人,只是厌恶太过完美的东西,包括人。
“丑话说在前头,若是问鼎大典上,你没有镇压其余四个序列弟子,那别怪本尊翻脸无情。”
“开花要结果,本尊栽培你需要得到报酬。”
月苏瞳色瞬间冷了下去,声音冰寒好似裹挟漫天寒霜:
“失败了,本尊将脚丫子塞进你的嘴里,再将你好看的脸割下来做面具,拿铁链捆住你的四肢,在罪恶深渊里无止尽放逐!”
裴晚无动于衷。
“也对……”月苏轻轻翻了个身,饱满胸口缓缓起伏,眼波流转:
“你不知恐惧为何物,那本尊杀了你那个任性女儿。”
“你敢!”裴晚陡然厉叱,双眸透着深寒。
月苏不以为意,似是习惯了,冷笑道:
“废物,抢到机缘都给你女儿,她还觉得理所当然,甚至反过来站在道德高点指责你太过残忍。”
“她体内的道骨,吃的仙果,哪样不是你拼死拼活杀来的?自以为天资卓越,一岁吃兽奶的黄毛丫头连经脉都没有!”
裴晚眸光无波无澜,轻声道:
“问鼎大典,我不会让你失望。”
月苏懒得再劝说,冷冰冰道:
“记住这句话,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