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它又转回了洞口,看着那些已经把肉吃干净的兄弟们,嗷呜了一声,带着它们又跑进了树林里……
山下,狼群刚刚离开的时候,山上已经闹得不可开交。
解玉檀与这群贼人“缠斗”了小半个时辰,两边终于是消停了。
倒不是解玉檀体力不支、不敌这些山贼,又或是这些山贼良心发现。
而是再打下去,这山寨里仅剩的十几个人命都要赔完了!
山贼二当家身上也挂了不少彩。
他恶狠狠地往地上吐了一口带着血沫的唾沫,颇为不甘心地擦了擦嘴。眼下刚刚开春,天气分明还带着点残冬未尽的冷意,他却觉得此时自己四肢燥热,身上黏黏糊糊,也分不清是汗还是血。
奶奶的!
这婆娘也忒难缠了!
十几个人将她团团围住,还能让她靠着轻功身法平地扶摇而起,踩在他们的头顶跳过了包围圈。这女人打起架来跟跳舞似的,身法分外灵巧,他们手中的刀剑连这女人衣裳的边儿都摸不着,而她的双剑如白蛇吐信,刺过来却是一刺一个准!
这就是传说中越女剑法的威力吗!
解玉檀嫌弃地看了看地上横着的七八个人,又看了看自己剑尖上的淋漓流淌的鲜血,好一阵心疼。
这可是她师姐当年参加第一届武林大会赢来的神兵,弄脏一点儿她都会心疼得不得了!
她从袖子里摸出一条雪白的手帕来,仔仔细细地将双剑擦拭干净。
解玉檀的衣裳上倒是也沾了血,她却对此浑不在意。女子翘着兰花指,握着帕子的手在剑身上抹动起来丝毫不拖泥带水。拭去血水的鸳鸯剑锋芒越发显得薄如蝉翼、刃如秋霜,而女子原本国色天香的脸庞在萧森的剑意映衬下既冰冷又妩媚。
还活着的那些山贼喽啰们惊恐地看着她,眼前分明只是美人拭剑,可在他们眼里这美人已经成了母夜叉,母大虫!
解玉檀拭着剑,凤眼微抬,冷笑道:“继续打呀!怎么,一个个成了软脚蟹,怕了不成?”
山贼二当家简直气炸了肺。这简直欺人太甚,来砸门的是这婆娘,杀了他七八个弟兄的是这个婆娘,如今口吐恶语的还是这个婆娘!
是可忍孰不可忍!
山贼二当家怒发冲冠,杀气腾腾,他猛地一抱拳:“姑奶奶,你就饶了我们吧,我们眼下就剩这兄弟十几个,还让姑奶奶你……了大半,我们几个的贱命是在腌臜,让姑奶奶您收了恐脏了您的手,还请您高抬贵手,放我们一条生路吧!”
“谁让你赔命了!”解玉檀闻言,柳眉倒竖,指着他的鼻子又骂开了:“我要钱!那十车汾清原浆拢共值四千六百贯,你们要么拿钱,要么把酒给我原封不动还来。谁要你们的小命?你们这几个人才值几个钱?我把你们都宰了也不够我这趟损失的零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