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在七八十年前，大家还没发现蘑菇的时候，在镇上随便问一个肚子饿的人：“你想吃什么？”

那么那个被饿坏了的人会说：“我想吃菜。”

但如果现在再随便问一个饿坏了的人：“你想吃什么？”

那个人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性会说：“我想吃蘑菇。”

虽然听起来本质好像没有什么差别，都是为了填饱肚子。

但是镇上的人的思维好像被僵化了，觉得他们应该吃的蔬菜只有蘑菇。也不知道这算不算一件坏事。

从图书馆出来后，许笑然便按照昨天的约定去到那条大家摆摊卖菜的街上。

顾止正守着一摊蘑菇，坐在那里等着她。

许笑然将自己在图书馆看到的蘑菇小镇的历史告诉了他，但这个故事好像对于即将到来的末日来说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信息。

接着，许笑然问道：“你这边有什么发现吗？”

顾止摇摇头，不过他说：“我觉得，那个老奶奶好像变得有点奇怪。”

“奇怪？怎么个奇怪法？”

顾止：“昨天半夜，我听到了奇怪的声音，后来才发现是她睡觉磨牙的声音，有点像啮齿类动物发出的规律的磨牙声一样，可是之前她没有磨牙过。”

顾止接着回忆道：“今早她看着我的眼神也有些奇怪，但我说不出是什么感觉。而且感觉她本来身体挺好的，突然病情变得好重，看到老奶奶在被子底下的身体好像在抽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