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了, 我和晋武, 可是一直要侍奉公子的,已经为您备好了沐浴的衣物, 不如先去一去风尘, 奴才在外头守着。”
“嗯。”
室内。
叶凉臣将佩剑放在一旁的架子上, 直接进了浴室。
屏风之内, 水汽缭绕,一扇落日晚秋图的屏风上搭着几件干净的衣物。
叶凉臣双手松散的搭在浴桶两侧,正在闭目养神,千里奔波了许久, 总算是回来了。
不知何时, 他好像觉得国师府比叶府更像他生活了许久的地方。
曾经问过国师,明明知道当初自己的所作所为皆是假的, 为什么不戳穿自己, 还要将自己带回来教养。
他不相信没有任何目的的善意,起初他在国公府的确小心翼翼, 如履薄冰。
但后来果真为他请了先生和练武师傅,难得有机会,他自然是要抓住一切机会去学习的。
叶凉臣的表现张衍看在眼里, 除此之外,还时不时的过来考校他的功课,他发现张衍似乎很高兴于自己表现出来的才华和能力。
他猜测可能国师是想自己今后为他所用,所以但凡张衍吩咐他做的事,他都尽力而为,不仅为了自己,更是报答他的知遇之恩。
后来在越唳书院,张衍想收他为徒,说看重的是他的资质,品行纯良,天资聪颖,自己后继无人,便将他收为关门弟子。
既能在书院正常往来,还能为自己住在国师府以正名份。
他说人只要在不谋害他人利益的前提下,使用一些手段和计策本就是人之常情,也无可厚非,只希望自己能够强大自己,为越国效劳,为皇上效力。
自那一刻,叶凉臣从前不屑于从书中看到的那些君臣纲常仁义之词,仿佛从张衍身上看到不一样的感悟,他对自己倾囊相授,毫不藏私。
张衍对他可谓是一如父子,比起那个只见过一面,随意将他丢在叶府再无音讯的人好上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