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榆到底是如何知道的, 她之前应当从未见过这个女人。
当初酒醉之时无意中吐露真言,就已经知道了吧, 或者说是更早的时候, 阿榆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世不对了。
“哥哥,你, 你要把那个女人带走吗?打算如何处置她?”
“嗯,阿榆,你早些休息, 有什么事我们明日再说。”
“那,那好吧!”
当时他走得匆忙,因为急于想审问曹氏,却没想到阿榆分别之时,她欲言又止的模样。
他现在就想去桑梓院找阿榆问清楚。
当初还怕她只是酒醉时说的胡话,可如今事实却摆在眼前。
曹氏察觉到叶凉臣沉默的模样,还以为是恼怒她心怀不轨,一个劲的在地上磕头。
“公子,我也是没办法啊,我有个女儿如今病入膏肓,若没有银子急时救治,她就要残废了,那个人原本就承诺说若到了京都就给我银子的,谁知竟被那客栈的人赶了出来。
公子,求您救救我吧,若非走投无路,叶老太太逼问我,我也不会将这桩事说出来。”
叶凉臣再次沉默不语,曹氏怕他不信,将她在荣景院没来得及说出口,却最能证实自己的话说了出来。
“公子右后肩处,有一小块暗红色的胎记,您出生时,老奴亲眼所见,若有虚言,便让我横死当场。”
还好当时自己没说出来,才能有反口的余地,若是说出去了,所有的言论那可就坐实了。
叶凉臣垂下眼眸,心里已经相信了十分。
他自己虽然看不到,却隐约记得有一次晋言给他沐浴添水的时候说过他后背是有一小块红色胎记,那么一切都是真的。
他和阿榆真的不是兄妹!内心的狂喜顿时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