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喜脱了鞋,单膝跪在床位,对着铺设整齐的床有些难以下脚。
他那花里胡哨的被子放在这张深蓝色床上显得有些格格不入,江喜将它掀到一边,犹豫了一阵后还是掀开纪睿辞的被子将自己砸进了床里。
刚砸进去就“靠!”了一声,“这么硬的床垫,合理吗?”
江喜右手握拳锤了一下,确实很硬,但也没到不能忍受的程度,还是有一定的舒适感,睡了一会后就适应了,被子很轻摸起来没什么厚重感但够暖和,屋子里早就没有开暖气了,江喜睡在床上只占了很小的一个位置,不一会就睡得暖烘烘的。
鼻尖全是纪睿辞平日里不喷香水时身上自带的味道,江喜左看右看没找到类似香薰之类的东西只能作罢,将被子撤高了些,微微盖住鼻子,呼吸乱想的神经没敌过越来越重的困意,不一会就睡着了。
身边的味道实在好闻,江喜没调闹钟,第二天直接睡到了中午十二点,市中心路段常规塞车,楼下车辆的声音不断,今天好像来了一个路怒症的司机,不知道是真有急事还是个人性格使然,这个司机从驶入这条路段开始就狂按喇叭,江喜就是被他独树一帜的喇叭声吵醒的。
原本很少司机会在这按喇叭,被他一搅和,纷纷点醒了其他司机叛逆的心理,也开始跟着按喇叭,噪音连天。
江喜烦躁地从床上爬起来打算打开窗户一睹这混乱场面,坐起来的时候忽然发现自己睡相居然这么不好,在小床的时候没有,一睡到大床,晚上的时候头还好好地在床头,现在已经在床尾的对角线上,整整旋转了135度,估计再睡一会,他就可以完成180度旋转了。
纪睿辞的两个枕头全都被他踹到了床脚,被子皱成一团,被芯估计也是有点走位,江喜伸手将枕头捡回来,一偏头就看到了床头柜里的东西,这个床头柜有上下两部分,上面是一个可以推拉的抽屉,下面是一个没有门半开放的格子,站着的时候注意不到,像现在这样放低视线高度捡东西的时候就可以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