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事?”纪睿辞打断他。
“……没了,你……解决的话,尽快。”
纪睿辞没回答,直接给了池奉一个“速速离开”的眼神,后者麻溜地走了。
重庆不比浅州,春天正是乍暖还寒的时候,白天有太阳时暖洋洋的,穿上一件薄薄的长袖就行,落日后,温度一下就降了下来,空气都带着一丝凉意。
嘉陵江的晚风吹过,仿佛风里都带了牛油火锅的辣劲儿,纪睿辞站在窗户边,开窗,摸向口袋想点跟烟,想了想又放下了,拿出电子烟,换了个草莓雪糕味的烟蛋开始抽。
山城的景色跟一马平川的浅州相差很大,这个点窗外还有很多嬢嬢大叔在打麻将,胡一把就激动地拍一下桌子,麻将桌摇摇晃晃,让人忍不住想它什么时候会塔下去,有一群玩滑板的少年呼啸而过,玩笑打闹的声音环绕在空中,喜欢深夜宵夜的年轻人开始出来觅食,烤串或者火锅是首选,路边随便找一家,都是正宗的重庆味道,麻辣的味道怎么也吹不散。
纪睿辞抽完烟,等身上的烟味散去,换了身衣服拿出房卡刷开了江喜的房门。
屋里没关灯,纪睿辞以为他还没睡,一进去才发现人已经在床上睡着了,手机还在手里,就剩最后一丝电了。
纪睿辞帮他将手机充上电,手脚都塞进被子里,最后犹豫了几秒,掀开江喜另一侧的被子躺了下去。
江喜睡觉很乖,不乱动,呼吸小声小声的,睡相很好。
纪睿辞忍不住亲了他一下,吻过他的眼睛。
江喜迷迷糊糊睁开一条缝看了眼他,没清醒,马上又睡了回去。
纪睿辞顺势揽住他,睡下了。
第二天,纪睿辞手机的闹钟只响了一声就被他关掉了,但大学生对闹钟的敏锐程度远比纪睿辞想象的高,江喜几乎是马上醒了过来,转了一下脑袋,映入眼帘的就是纪睿辞近在咫尺的脸。
江喜用手背碰了一下纪睿辞三天没刮胡子的下巴,刚起床的声音有些沙哑,“嗯?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