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完美重现的谢明烛心中的谢付雪,白桐特别挑了一身,白衬衣、卡其裤。
白衬衣简单干净、清纯,看上去无欲无求,肩侧却铺着大片的暗纹,领口一颗扣子大开,露出绝对领-域的脖颈,往上是致命咽喉,是野兽;往下是不可言说,是纯粹的欲-望。
这是海王一贯的穿着,清纯大方为主,藏着不着痕迹的小心机。
其他地方并不需要过多处理,毕竟只要有这张脸,他的替身生活就不算难熬。
走前,白桐特别换了双平底鞋,像个青春阳光、懵懂无知的高中生。
出门前遇见了彭帆,奶甜味道晃了他一脸。
彭帆看着白桐背影发了会儿神,眼神就看到塞进衣摆里扎紧的那截腰。
那腰可真细啊。
那腿也长。
彭帆上下打量了一会儿白桐,心里戚戚然。
啧。
按照他的喜好打扮起来了。
这可怎么办啊?
·
下午三点,忙碌了一天的谢明烛提前到了观赏园。
一路上他频繁看着手表,烦躁不安。
朋友知道谢明烛找替身的事情,掐着点给他打电话,企图劝他悬崖勒马,免得被人骗钱骗-色。
“你没事吧?认真的?在豪门吃多了高级饭,把智商都吃没了?”
本来找替身这事情,谢明烛挺犹豫的,但谢付雪出国少说两年,以后还不一定回国,这日子怎么熬得下去?
谢明烛生长环境很烂,早就看惯了那些腌臜事情,他也从不标榜自己是个好人,他还记得第一眼看到白桐那张脸,沉寂已久的心脏仿佛注入了滚热岩溶,在春寒料峭里,陡然迎来了夏天。
燥热。
湿闷。
膨胀。
像封闭空间发酵的面团。
谢明烛到了地方,没敢上前,他躲在观赏园长椅上,手里夹着烟,左右转动着。
在跟朋友聊天的时候,谢付雪给他发了消息,说自己在国外过得不错,还发了自己在路边喂养流浪狗的照片。
照片只露出一截手腕和袖腕,袖口扣着精致的腕扣,是神秘的六芒星。
谢明烛心尖一热,因为看不到谢付雪的脸而生出淡淡不满。
他关上照片,跟朋友说:“付雪出国了,没说什么时候回来。”
谢明烛的心思,朋友清楚,他那点青春年少的不堪往事,弥散在沉沉酒气里。
苦苦暗恋多年,一朝“有情人”终成兄弟。
朋友调侃他:“那你别假戏真做,最后折在他身上啊。”
谢明烛心里明镜似的,手指摩挲着那一截手机挂坠。
“不可能!我只是喜欢他那张脸,那种货色怎么比得上谢付雪?”
朋友:“flag哦,听说你们这种人是会被打脸的。”
“嗤。”谢明烛笑起来,眉目舒展,“不可能,挂了。”
谢明烛算着时间到了,往约定的地方过去。
选在这里,是因为谢付雪出国前,两个人来过。
当时是冬天,月季观赏园里零星开着几朵国外引进的珍贵品种,大部分都在休眠,像他来不及说出口的爱情,藏在冰冷土地里,没迎来春天,带着这份遗憾送走了谢付雪,所以谢明烛想,如果那时候说出口会不会不一样。
以前记忆都不太清楚了,就像白桐给他填的问卷,大多是不清楚的。可谢付雪离开那天的记忆,却还在崭新陈列。
约定的时间已经到了,手表卡针滴答往后,谢明烛心底躁意跟当初等谢付雪的时候一样。
不过那天,谢明烛是想劝谢付雪不要走。
谢明烛压着心底的一丝火气,在等待了五分钟后,意识到自己被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