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帝姬一想又不对:郑素馨也常与她和蝶娘两人一起玩耍的,莫非是被端王这个人渣给骗了?
她再与同来赴宴的宗正寺夫人一打听:原来当初端王议亲时候说定的人就是郑素馨,压根儿就没有换人!
好啊你个端王,将我姐妹当成什么人了?!
长帝姬这口气更是不打一处来,当即就掀桌子出府了,连这点面子都没给端王给。
再寻着机会跟郑素馨说明真相,可郑素馨压根儿就不在意,长帝姬一看她扶不上墙处处为端王打通人情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之后她对负心汉端王每每都是冷嘲热讽,对知三当三的端王妃更是疏远,称得上是水火不容。
莺莺听了这些顿了半天,才道:“也是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我娘应当是发现端王是个人渣之后就心灰意懒,这时候又与您吵架了不好意思再去找您……”
长帝姬就叹息一声:“她想左了,我虽然不赞同她与端王,可难道她铩羽而归时还会嘲笑她?”
“可当时她应当也不知道那些,再加上伤心。”莺莺揣测着母亲的想法,“太后娘娘又给她三番五次说亲也叫她伤心不已。”
是啊,亲情、友情、爱情一一在蝶娘面前崩塌,端王的背叛像最后一根稻草压断了蝶娘对汴京的眷恋。
长帝姬倒是这时候才明白过来:“我当时还纳闷,现在想来每一遭事都不算什么,可加起来却叫人一时之间以承受。”
“说不定我爹那时候早就瞧中我娘了,听我娘有意离开汴京城便一起坐船陪她离开,一路上我娘对我爹生了眷恋之情,两人原本是大江南北漫游,等怀上我之后便选定了南诏落脚。”莺莺抿嘴笑。
长帝姬听闻后却欲言又止,到底还是说出来:“莺莺,你没有怀疑过……”
怀疑过什么,以莺莺的聪颖立刻就猜到了,她失笑,像是听到什么荒谬的笑话:“不可能!”
她拨开头发转身露出后脖颈给长帝姬看:“我们苏家人世代后脖颈上都有一个红痣,我也有。”
雪白脖颈上果然有颗红痣。长帝姬讶然。
“再者,苏家人都有些腿酸的小毛病,脚后跟生得直没有弯,若是没做好的袜子穿上脚老是挂不住……还有,我跟我爹年轻时长得有许多相似,当初第一次上门苏家人一看我的脸就认出了我是谁。”莺莺扳着手指。
长帝姬细细听完后才叹息一声:“是我想左了。”
莺莺却笑眯眯安慰她:“我娘与我爹很恩爱,我娘那样火爆的炭火性子都耐得住性子给我爹熬他爱喝的紫米粥,夏天都在小炭火炉子前边做针线边照看一个时辰。”
夏日对着炭火烤一个时辰,那的确是真爱。
长帝姬这才放下心来:“看你娘后来过得好我便放心了。”自从见过莺莺就压在她心头的困惑终于消散,只觉心头敞亮不少。
而后便恶狠狠想:“活该!叫你狼心狗肺,要不也不会有像莺莺这般伶俐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