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说话。
“不怕,我在。”这是她对他说过无数遍的话,这时轮到他跟她说:“无论你的病能否治愈,都有我陪着。”
姜临晴仿佛被蛊惑了。
无论生病的概率,是这一半或者另一半,她将不是一个人。明知道这时候她该推开他,他有他的家人,他有他的事业,他不该被她所牵连。
但他一语中的。
池翮抛出了一个诱饵,无论她生或者死,他都愿意给她一个家。她心动了。
池翮用额头去碰她的额头:“你永远不会孤单,还有什么好怕的?”
在这一刻,她确实不怕了。她闭了闭眼睛。
两人呼吸交缠,额头碰了碰,鼻尖也对上了。接着,池翮吻住了她。
姜临晴把这一天当作是世界末日,热烈地回吻。
池翮扣住她的后颈。
这时只有窗帘缝里透进来的一点点银白月光,
吻得气喘时,他按了灯的开关。
她的眼睛亮着光,却又接近绝望。
他抚了抚她的眼角,托起她的身子,转身把她压在墙上。
没有床,两人就在这面墙上,像是两只受伤的小野兽,互相舔舐伤口,舔着舔着,再相互撕咬。
深情又暴躁。
姜临晴在迷乱中想的是,没有人能拒绝现在的池翮。他们谁也离不开谁,他们紧紧相拥、亲吻,他们迫切地想要感受对方的存在。
她衣衫不整,被他抬高了腰,他们有一个多月不曾亲密,身子却留了对方的记忆。他进去的时候,她自然地为他开门。因此,他畅通无阻,几下就撞进了深潭。
姜临晴很快被卸了力,只能攀附他的力量,背部贴紧墙面,正面迎着他的攻势,两人发出的喘气声,都被对方完整地听进去。
只是,渐渐的,她比他多了些难耐的闷哼。
突然外面传来了声音:“池翮去哪了?”
姜临晴立即捂住了自己的嘴。
池翮伸手,关了灯。
一室漆黑,只有男女之间相爱的激烈规律的声响。
他撞得太狠了,姜临晴怀疑是不是外面有人听见了,她把嘴巴捂得更紧,却仍有“呜呜呜”的几声从指缝里漏出去。
外面似乎没人了。
她松了手,贴近他的耳旁,唤他:“池翮,池翮。”
“我在。”他吻吻她。
临时起意,没有准备小方盒子。末了,池翮不得不撤出来。缓了一会,他放下了姜临晴。
她几乎站不稳,软趴趴地靠着他。
池翮再开灯。
经过刚才的意乱情迷,她的脸上才有些红晕。他捧起她的脸:“大美人。”
姜临晴笑笑,抚开他额前半湿的碎发:“我是不是太瘦了?”
“是。”他亲亲她的额头,“等着我把你养胖。”
这个时刻,姜临晴也就不去煞风景,说起自己的病了。
*
二人偷偷地出去,没有惊扰任何人。
池翮把姜临晴的手抓得很紧。
只要她人在他的身边,他就能弯起笑:“你那里还有套子吗?”
“不知道。”这些东西是他负责的,分开之后,她也没去数过。
他歪了歪头:“再买就是了。”
他的车子就停在古树对面,二人牵着手过去,到了门前,他不肯放开她的手。
姜临晴无奈地说:“你不放,我怎么上去?”
他这才松开,但又抱住她,亲了一下。他上车,启动车子,又抓住她的手。
姜临晴:“你好好开车。”
池翮:“我要是不拉着你,我不放心。”
“我不走。”姜临晴望着单手开车的他。她今晚的行为是在把他拉入她的泥沼,她的前方可能有一个句号……
就当是她自私吧。
*
池翮的笑容不是轻松。
他没有和姜临晴说情啊爱的,他迫切地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