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只是在路上听说六分半堂和金风细雨楼的争执。

姜棠没想到赚钱的机会那么快，他们在路上拖了不少时间，到达京城时比预计的时间还要晚上半年，又时逢京城大雨，三人向旁边的一个废墟躲去。

废墟中已有几人，两人时姜棠从气息感觉较为熟悉的，还有几人便是从来没有见过。

王小石、白愁飞和苏梦枕并排站着，也许是在感叹不得志，也许是在感叹别的东西，反正雨天总能激发一些人的愁绪。

姜棠恰好相反。

“好大的雨。”

“雨下得好大。”

“真是场大雨。”【注一】

并排的三人一句一句接话，过会儿苏梦枕又和茶花开始说起事情。

反正在场的人大多都听不懂。

姜棠抬头看一眼苏梦枕，低头，过一会儿又抬头。

叶孤城低声问道：“你在看什么？”

“看他还能活多久。”姜棠诚实，顿一下她又补充道：“还在思考我要怎么从他身上赚银子。”

“我若是要强行保护他，那几个人肯定不答应，可我若是直接上去说，但他已经有人保护，而且他也有武功，肯定还是不答应，到时候争执起来，我出手又必见死人……”

姜棠没有说完，讲着讲着她叹一口气，深觉在路上拖沓是个坏主意。

若是脚程快一点就不会陷入纠结。

茶花一开始听到姜棠得话时便准备发作，但被苏梦枕阻止，现在听到姜棠后面的话，苏梦枕笑道：“女侠若是愿意到金风细雨楼……”

还没等他说完，茶花忽然道：“花无错来了！”

姜棠向雨中望去，雨中有一人得身影，他身上似乎还背的有一个人。

她抱着手臂像是看戏一般笑道：“我就说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原来是又遇着和那两个人一样的人了。”

苏梦枕听到她的话，在心中思索一番却并不明白她的意思，只能摇摇头专注花无错背上背的“古董”。

几人似乎争执起来，原因是因“古董”，金风细雨楼上千人变成孤儿寡母。

姜棠缓缓站起身，她手中的武器早就变成唐横刀，一路上都没有出手的机会，这下正好。

“古董”大声道：“你们坏在要我说这一节上！”【注二】

说罢“古董”瞬间弹跳起来亮出青刃，还没等他出手，姜棠的刀已经直接插入他的腹中，刀身也没入墙壁。

姜棠嬉皮笑脸：“抱歉，手快，我还以为要打我。”

“古董”根本来不及说话已经气息全无。

花无错和角落的一个老婆婆也在“古董”出手时暴露。

花无错也是差不多的死法，他的暗器已经对准苏梦枕，只等暗器射出。

可惜他永远没有这个机会，姜棠只用地上随手捡到的石头便直接让他倒在地上。

那颗小小的石头在花无错眉心留下重重的痕迹，他躺在地上，眼睛睁得大大的，一开始还见微弱的喘息和肚子的起伏。

不过一瞬，便再没生气。

“抱歉，手又快了一点。”

在场的人都知道她说的是假话，可都无可奈何。

这时姜棠已经转头望向角落的那个老婆婆，他没有出手，反而是叶孤鸿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