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理会韦森特,他悄无声息飘到季怀哲身边,开始研究自己的竞争对手。

昨天这娃娃不仅把敌人烧成灰,还拿着钉子鞭尸。跟他说话时,语气张狂表情狰狞。

在男巫面前,娃娃就像是换了个人。时不时露出委屈的表情,总是眼巴巴地仰着头,看起来弱小无助又可怜。

韦森特抱着手臂冷哼一声,摇尾乞怜恬不知耻,偏偏男巫很吃这套。

眼见男巫还在犹豫,他决定拿出一张底牌。

神子的恶灵仆从,他当定了。

跟娃娃玩了一会,季怀哲拿起毛线团,想给神父做个身体。

小娃娃围着毛线团乱跑,像是想将它搬走藏起来。

季怀哲赶也赶不走,就随手将他拿起来,揣进胸前的口袋里。

这个小口袋似乎给娃娃带来了安全感,他在里面找个舒服的姿势,老老实实趴着不动了。

只是季怀哲每次低头,都能看见娃娃正扒着口袋边缘,仰头认真地看着他。

想到选择神父,就代表要亲自吃掉这个恶灵,季怀哲不自在地别开视线。

他不是一个合格的巫师,他下不去口。

手上编织毛线的速度越来越慢,就在他即将做出选择时,神父忽然飘到他面前,示意他过来。

很多巫师同时也是药剂师,学院寝室都配备了炼药所需的工具。

韦森特比划几个手势,季怀哲没看懂,不过也能大致猜出神父是想教他炼药。

跟着神父的指引,季怀哲依次将材料放进锅中熬制。

随着时间的流逝,锅中药剂逐渐变成深紫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