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语气很平静。

平静得像是不带任何的感情。

可双眸里却闪烁着水光，像是要借此遮挡所有的情绪，又像是要由此发泄所有的悲伤哀怒。

游无肆说道：“是。”

“那你要如何劝我？”

君从乐还是用平淡的语气说着，她没有回头，而是看着眼前的师尊，仿佛是在隔着岁月与对方沟通。

游无肆回答道：“逝去的已经逝去，你能做的只有往前走，也只能往前走……”

“如果只是这些没意义的劝说，我是不会听的，为什么不能停下脚步？为什么不能回头？只剩下我，又有什么意义？我的过去已经消失得不剩下任何的痕迹，我又怎么能还是我呢？我所做的一切，也只是想留住过去而已。”

君从乐低下头。

泪没有再低落，只是在眼眶里打转，像是倔强着不肯往前走的自己。

她注视着自己的双手。

呢喃道：“我做不到，我为什么做不到。”

“你尽力了。”

君从乐听到这话，站起身，转头看向游无肆。

她不是第一次见到对方。

在无数的岁月里，打量过，研究过，甚至暗中较劲，也曾向往崇拜，并立誓要做得比对方更好。

但，她还是没有做到，也来不及做到。

君从乐注视着远处高大的丧尸王，笑了笑。

说道：“游无肆，如果你是我，你会放下吗？会抛弃过往，会忘记过往，会坚定的不再回头吗？”

“不会。”